营帐内,太医们把完脉,皆是松口气的样子,刚要说话,瞧见她们这样子的池琤就手抵着唇咳了声。
太医们面面相觑:?
“爱卿们为何面色如此难看?难道是端亲王寒风入体,身子虚弱至极,这一遭怕是身子要损耗极大?”
池琤说着,又咳了声,“哎,朕瞧着妹妹这脸色,就心疼,你们一定要拿最好的人参给她吊着,务必让她恢复从前的活蹦乱跳!”
太医们:……
话都让陛下说完了,她们说什么好?
还是其中一人会看眼色,忙机灵地道,“是是是,端亲王这次真是九死一生啊!不过下官一定竭尽全力救治,望陛下放心,莲殿安心。”
她眼尖地看到莲殿的眼神一直落在端亲王身上,再想到今日猎场上端亲王和莲殿的“暧昧”,加上方才陛下这故意将小小的风寒夸大的行为。
便立马加入了“莲殿忽悠团”,还不忘末了带上沈昭慕。
沈昭慕抿着没有血色的薄唇,想解释,但又没说什么。
他的确是没看到她安然无恙地醒来前,都无法安心。
但总觉得今日众人都怪怪的。
池芫庆幸自己是灵魂出窍的状态,要不然,她真怕自己忍不住笑场了。
妙啊,都是拿了助攻底牌的人,躁起来!
池琤也赞赏地看了眼这名太医,“那端亲王的病就交给你了。”
太医忙恭恭敬敬地应下,心里想,看来要升官了。
沈昭慕也着了寒,不过他在相国寺不是只当个摆设的,强身健体的功课有做过。
所以太医只给他开了两副驱寒的药便同另外两名,因为不会助攻而被女帝刷下去的太医,一道退下了。
“朕要去处理下刺客的事,莲殿便在营帐内帮忙照看下端亲王吧。”
池琤起身,负手而立时,又是那个国事繁忙的正经女帝。
她的话,沈昭慕不敢不从,垂首,“是。”
池琤看了眼池芫,默默在心里祈祷着醒来的一定还得是老乡妹妹,然后吐出一口浊气,出去收拾胆大的刺客了。
真羡慕蠢妹妹,只需要谈情说爱就行,她这女帝当的,真是喜忧参半。
端亲王遇刺,为救莲殿,危在旦夕,至今还在端亲王府昏迷不醒,而莲殿感动于王爷的救命之恩,衣不解带地在床前照顾,每日吃斋念佛地祈祷王爷能平安醒来。
京城里的说书先生,闲了几日,终于又有新故事讲了,可不添油加醋地将这落个水的故事,讲成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当然,跑得快看着自己腰间瘪下去的荷包,叹气:王爷啊,俸禄是不是该涨涨了。
瞧瞧她这苦哈哈的侍卫,既要保护主子安危,又要操心主子的终身大事。
她现在已经和说书先生成了老熟人了,甚至对方还给她打折……说得亏她提供的故事思路,她们现在靠说书也能在京城买宅子了。
跑得快飞进王府,在屋顶上,看着莲殿从王爷卧房出来,再回对面去了,她才轻巧地下来,蹑手蹑脚地进了王爷的卧房。
等王爷这门亲事成了,她就告个假,出去说几天书,那她也能在京城买上宅子了。
拨开珠帘,来到床边,跑得快确认没人了,才咳了声,“王爷,属下回了。”
床上安安静静的睡美人,一改安详的睡容,“嚯”地睁开眼。
丝毫没有病人该有的滞拧地坐起来。
池芫扇了扇脸颊,踢开被子,“热死本王了,这莲殿再往屋内加几次银丝炭,本王就要烤熟了。”
因为她畏寒,又落水,太医故意夸大其实的病情,沈昭慕见她昏睡三日都没醒,虽然面上不显,但行动上却显露了他的着急担忧。
一个劲儿地给她加被子和炭火。
别说这只是秋天了,就是深冬也经不住这么烤啊。
跑得快看着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