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了吗?”沈昭慕单手撑着脑袋,方便居高临下地看清池芫的脸色。微微眨了下眼,指着她的脸颊,“脸好红……”“不够,女孩子哪有这么容易开心的?”池芫白他一眼,戳了下他的脸颊,戳出一个凹陷来,才收了手指,“你要是一直听我的话,我就每天都心情好……”“那不行。”她小算盘落空了,魔君看着好骗实际上在大原则上是一点都不好糊弄,他摇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想起什么,闭嘴了。池芫等他的下文呢,就见他不说了,登时追问,“为什么不行?”沈昭慕看着她,“你说的——不要说原因。”闻言,池芫猛吸一口气,忍不住伸脚要踹他了。也就是说,他又在嫌弃她!“主人——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啊啊啊——”只是,她的脚被沈昭慕膝盖一抵,整个人一个不设防,就被沈昭慕钳制在怀里,小鹤从外面进来,瞧见这一幕,整只鹤都不太好了。池芫从沈昭慕怀里艰难地挣脱出个脑袋来,看着大开的房门,顿时不大好了。这进门不关门的习惯真不好。偏偏这时,门外还响起小鹤自以为听不见的碎碎念,“这天还没黑透呢,门都不关一下……算了我替他们守着,免得被看了热闹。可是我还小,不能听活春宫吧……哎,我太难了!”“……”池芫咬牙,“叫你不关门!”沈昭慕随意看了眼门,门立时关上。然后他慢悠悠地望着她,“我先进来的。”现在学会了,不一捧一踩了,只说个半句,剩下的就留给池仙女自己体会了。池芫无语,“你怎么这么会气人呢!”“我不气人。”沈昭慕及时抿唇,就算是气,也是气到她这个脾气不好的仙。“你别在心里骂我。”池芫撇了眼两人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微微勾了下唇,放弃抵抗,沈昭慕却觉着这么轻易就赢了,没什么意思,便松开了她。“嗯。”女人,不,女仙真麻烦。他平躺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张张嘴,“我……”池芫见他这嘴巴一张,手一摸肚子,就懂了,敷衍地塞了一颗糖豆他嘴里,然后抱着他一只胳膊。“行了,闭嘴,睡觉。”将嘴里的糖豆嚼得嘎嘣脆地响,咽下,沈昭慕耷拉着长睫。一颗糖就打发他,真小气。不过,入夜时分是他最佳修炼的时候,他闭上眼,开始调息。此时,妖王寝宫。恒肆斜躺在柔软的榻上,伸手想要设一水镜,窥探下沈昭慕和池芫此时的情形,但手刚举起,就想起那日窥探不成反倒反噬吐血的经历。顿时将手收回,作罢。难怪那日连他都无法召唤妖王珠,竟是魔君的缘故。这般也能解释得通了,魔君是能与神界较量的人物,当初万魔还是被白狼这个半仙半神的神君带着数万天兵,才镇压于魔窟,将其封印。他始终记恨白狼,当初率领天兵将他的妖界险些荡平,害得妖界如今只能屈尊此处,无法和从前那般,横行无忌,在人间扫荡,称王称霸……这仇,他不是不想报,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休养生息的同时,想法子寻机罢了。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他有了制胜的法宝。只是……这魔君看着深不可测,怎么都探不出底细来,不愧是魔族之主,没那么好收买。“大王,您在烦忧什么呢,不如和小的说说,兴许,小的能替大王分忧呢……”蛇姬端着酒杯依偎过来,媚眼如丝地引诱恒肆。但恒肆这会儿却没什么心思,只敷衍地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伸手摸了摸蛇姬的红唇,若有所思地笑道——“你?你有什么法子叫魔君与本王结为盟友么?”他话语里带着不用怎么深究就能品出来的轻视。蛇姬咬了咬下唇,急切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好,想了下,便又笑了,志在必得地附耳道——“大王,宴席上见魔君与那仙子不清不楚的,可见也是个爱美的……不如……”将我送过去。她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恒肆一把搂在怀里,听见他长长地笑了一声。“宝贝,你可真是帮本王出了个好主意啊!”蛇姬见他这般,不敢再往下说,只谄媚地哄他高兴。心下却懊恼,那魔君的皮相是万年一遇了,妖王喜怒无常,又美人无数,根本不差她这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