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的傲慢与自尊心,如果只是一味的直言不讳,反而会令他们陷入无端的暴怒之中。”
“而就像他们无法控制住他们心中那股莫名的傲慢一般,我也无法控制住我的这种冲动:佩图拉博在谈话中的确失控了,但是我的状态也说不上是多么冷静。”
多恩说到。
摩根笑了一下,她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太过欺瞒多恩。
【听着,兄弟,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东西都有些啰嗦,而且相关的文件早就已经传送到了你战舰的显示屏上面,但在这里,我还是要叮嘱你几句,有关于你要对抗的那些赫鲁德人的事情。】
【但你今天还是这么做了,你的话语没有丝毫的委婉。】
摩根愣了一下。
阿瓦隆之主轻咳了一声,她暂时将这些话题放在一边,瞄了一眼散落在身边的帝国之拳们:在最多十几分钟后,这些人就会被多恩带到他的战舰上,一同奔赴到噩梦般的前线,迎接已经屠杀了无数生命的赫鲁德异形大军。
在摩根稍显犹豫的关头,多恩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说得也没错……】
多恩选择与摩根错开了半个身位,他跟在自己的这位阿瓦隆血亲身后,沉默着,略显紧张地盯住了摩根的每一个动作,并悄无声息地抬起了一只手,弯曲着肘关节,拳头贴在了腰侧,身体的重心稍稍向前,仿佛随时都准备一個箭步贴上前去,好扶住在他眼中已经摇摇欲坠的摩根。
“的确如此。”
“我的言辞不当,对吗?”
“我知道伱的意思,摩根:你想说,我不应该如此直白地指出佩图拉博所犯下的每个错误,我应该照顾了他的内心和……颜面……用更温和的话语来提出那些过失,以免在我们兄弟的心中激起不必要的怒火和暴力,对么?”
“……”
多恩一点点地袒露着。
“虽然我认识到了这一点,也曾经想过改变,但我还是无法克服我的某些本能:当我看到问题出现的时候,我会直接指出它们,我无法容忍用语言上的花俏,来掩盖这些问题所造成的损失,尽管这会对我们的兄弟造成某些伤害。”
【你明明知道,你知道所有的这一切,多恩?】
多恩点了点头,没有为自己进行任何辩解。
摩根思索了几秒,延续了自己虚弱的人设,同时也在尝试用沉默换取更多的细节,比如说让多恩自己再补充些什么,但现实很快就令人失望了,因为多恩觉得自己已经说的足够多了,他又变成了那尊沉默的黑铁雕像。
“因为我经历过相同的事情,在大约五十年前。”
“好吧,那让我们继续讨论之前的那个问题:你的意思是,你认为我不应该在军事会议中,指责佩图拉博所犯下的那些错误吗?尽管他正在给帝国造成损失。”
摩根叹息了一声。
就比如说:一把能够承受基因原体重量的普通长椅。
因维特之主点了点头,他将摩根的话语看作是来自于血亲的坚定承诺,便再也不担心了,于是,他开始思考起了阿瓦隆之主想要找他洽谈的那个话题:先前的沉默与尴尬一扫而空,令人眼熟的冷硬面容也再次浮现了出来。
一想到这里,原体的声音就变得恳切了起来。
“在那时,我同样向刚才那样指出了一位兄弟在进行战略部署时所犯下的问题:他所取得的战果的确无可挑剔,但他制定计划的最初目的却是错误的,他执迷于让自己赢得战争中最好的部分,而不是尽职尽责地完成帝皇的命令。”
【不,多恩,你指出自己兄弟错误的行为并非是不对的,你所指出的问题也的确是存在的,连佩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