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苒不忍再看,偏过头去,擦了擦眼泪。
她转头看向薄宴礼,颤抖着声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出车祸了,你怎么没有保护好她?”
本以为宁时鸢待在薄宴礼的身边可以万无一失,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薄宴礼面色阴沉,将所有的情况告知于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案发路段的监控全都莫名消失,这不正常,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冷冽的下颌角紧绷着,微眯着的视线注视着宁时鸢,明明满是冰凉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柔情。
“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
他就不应该放任宁时鸢回到龙家。
若非如此,宁时鸢也不至于躺在病床上。
听见薄宴礼自责的话,上官苒抬眸,安慰道:“刚才是我太过心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
叹了口气,上官苒又说:“谁也不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薄宴礼面色一沉,冷声道,“这不是意外。”
听见薄宴礼这么一说,上官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刚刚就觉得薄宴礼话里有话,好像话里话外都在说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而为。
薄宴礼这样谨慎的人,四段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上官苒立刻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明目了?还是查到了什么消息?到底是谁想要害我家时鸢?”
薄宴礼摇了摇头,“正在调查。”
上官苒有些泄气,这样调查无异于等于大海捞针。
毕竟监控录像已经消失不见了,那说明有人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后招。
他们现在想要调查,很难有突破。
突然,脑海里有了一个想法。
上官苒抬眸看着薄宴礼,认真且坚定的说,“宁栀柔!我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宁栀柔做的!”
“在这个世上,如果有谁对时鸢恨之入骨的话,那个人肯定就是宁栀柔,明明是她自己有错,却偏偏把所有的过错全都强加在时鸢的身上!”
一说到这里,上官苒就恨得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她们两个人之前的恩怨我也是知道的,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觉得就是她。”
虽然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医院里照顾病人,但也跟宁时鸢偶尔有联系。
她没听说宁时鸢最近有什么仇人。
所以自然而然的怀疑到了宁栀柔的头上。
看着薄宴礼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上官苒有些心虚的说,“当然,这只不过是凭借我的直觉而已。”
“一点点的调查等于大海捞针调查的速度比较慢,但是从一个人身上下手说不定会快一些。”
薄宴礼觉得言之有理,他掏出手机给王绍打了个电话,沉声道,“好好的查一查宁栀柔。”
早就听说薄宴礼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如今看来确实如传闻中的一般。
不过,此时的薄宴礼并不像平时那样不近人情,上官苒反而觉得此刻的薄宴礼有些莫名的可怜。
明明躺在病床上的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薄宴礼静静的立在那里,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宁时鸢那样子,好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她这样想着,不由的眼底多了几分可怜。
感受到上官苒的视线,薄宴礼扫了她一眼。
上官苒清了清嗓子,赶紧收回目光。
“咳咳咳……”
“我知道你担心时鸢,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情况,现在她在医院里,身边不能少人照顾,要是你也倒下了,时鸢的仇谁来给她报。”
她是打从心里觉得薄宴礼有些可怜,不由的安慰了几句。
薄宴礼眼神深沉,“我没事,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说着,视线再次落在了病床上。
阳光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