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绍在脑中组织了语言,半晌,条理清晰开口汇报,“的确有几个点不对劲,魏女士的丈夫英年早逝,她继承了丈夫全部身家,因此一跃登顶海城富豪榜。”
“但是,她丈夫有一家子吸血鬼亲戚,每一位都刻薄至极,奇怪的是近几年这些人竟然死的死疯的疯,全都没再打扰过魏女士。”
薄宴礼神色一凛。
只听王绍继续道:“此外,魏女士接手了他丈夫的公司,却没有亲力亲为而是招人打理,诡异的是这人竟然一直把公司经营得井井有条,丝毫差错都没出过,调查两人关系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人心最难把控,薄宴礼和王绍都深知这一点。
升米恩斗米仇。
接连听了几桩,联想到她出现的两次,薄宴礼心里涌现出深深的疑虑来。
不简单,能站在财富顶端还屹立不倒的女人,绝不会是一个简单角色。
深吸一口气,薄宴礼沉声吩咐,“你现在去查查她来到京城后的行程,着重关注是否跟沈瑶有过交集。”
“是。”
薄宴礼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再三思虑过后,薄宴礼越想越不对劲。
股东招标大会上,魏女士信誓旦旦声称爱慕自己,被落了面子,她不返回海城,竟然还在京城逗留,这本身就很可疑。
其次,她从何处结识沈瑶?
沈瑶邀请她去参加舞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魏女士识破他没中药后态度那样淡定?
……
一桩桩一件件,都透露出非同一般的气息。
“叮铃铃——”
宁时鸢手机响起时,她正为如何摆脱宋思赭而感到万分苦恼。
停车的地方偏远,是解决那些苍蝇最好的地方。
偏偏这人也仿佛狗皮膏药一般,紧咬不放,害得她为了保障他的安全,只能一次次退让。
说到底,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自己好。
宁时鸢做不到完全不管狠心抛下他。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地下车库,瞥了眼站在身旁五米开外的宋思赭。
宁时鸢蹙了蹙眉,站定,接起电话。
“喂,阿宴。”她故意语气亲昵。
宋思赭显然也觉察到了她的态度,与跟自己相处时截然不同,一点点挪动脚步,凑得更近了些。
薄宴礼唇角微勾,努力想要下压却始终无动于衷,索性放弃挣扎。
“时鸢,你的事办完了吗?”
“还没呢,正准备回去,怎么了?”
薄宴礼难得听到她这般轻柔语调同自己说话,一颗心紧跟着躁动起来,但他没忘记自己最重要的事。
“魏女士的资料我查清楚了,有不少疑点,等你回来我再一一详细告诉你。”
“你回来后免不了会去医院探望,她不简单,你小心为上……”
薄宴礼的殷殷叮嘱还未说完,听筒的另一端竟然传出了一道男声,他蓦地拧眉,语调也跟着冷了几分,“时鸢,你旁边是谁?”
此时的宋思赭已经凑得很近,勉强能听清对面的男人在说什么。
“你叫时鸢?名字真好听。”
“这瓷器你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收下,至于吃饭和参观工厂,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说什么都不能反悔。”
宋思赭颇有几分耍无赖的意思。
原来她的名字这样动听,可为什么认不出他呢?
跟了一路,他发现宁时鸢不是普通人,这地方四通八达,起初绕来绕去他误认为宁时鸢迷路了,结果竟然是为了把自己甩掉!
宋思赭气极反笑,嗓音仿佛是山间最清冽的泉水,撞击润玉发出的音调,让人情不自禁陶醉其中。
宁时鸢有意拉开距离,“阿宴,我不认识他。”
“怎么能说不认识呢?你我虽是萍水相逢,但知音难觅,期待跟时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