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要见吗,而是要不要去走走。
诸家的人不值得宁时鸢特地起来去见他们,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见面也能表达感谢。
比起处理人际关系,薄宴礼更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思忖半晌,宁时鸢还是摇了摇头,“阿宴,你去帮我把他们打发走吧,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她现在是真的筋疲力尽,眼皮子都在打架。
薄宴礼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再来陪你。”
宁时鸢点头。
薄宴礼起身收拾好自己下楼,听到动静,楼下几人齐齐抬头看来。
诸家父母面容憔悴,但身上的悲戚之色全都悉数褪去,旁边坐着上官家兄妹俩,见到只有薄宴礼一人下楼,上官苒神色恹恹。
宁时鸢呢?
难道还没醒吗?
她不免有些自责,那天如果不是她求宁时鸢出手,她也不会晕厥。
“薄总,宁小姐情况如何?”
诸父声音沉稳,客气询问道。
薄宴礼淡淡睨他一眼,余光瞥见他们带来的礼物,其中有不少补品,占据了客厅一角。
“时鸢刚醒,身体不适。”
对诸家的和颜悦色,都是看在诸御哲的面子上。
否则,就凭借这两人先是在病房门口不分青红皂白编排上官苒,又在宁时鸢施针的时候露出一副不看好但想试试的表情,薄宴礼就恨不得把人赶出去。
他从小博览群书,都知道一个人应该会辨别基本的是非黑白,而这两人,身居高位,非但不以身作则,反而口出妄言。
实在是让人不齿!
诸家夫妻二人自然能体会到他的鄙夷之色。
诸父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再次开口,“薄总,今天御哲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我们略备薄礼前来探望,还请不要嫌弃。”
夫妻二人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什么叫作祸从口出。
他们私底下抱怨没问题,偏偏被薄宴礼听了去,还是颠倒黑白的话,他们是长辈,拉下脸来道歉更是绝不可能。
可不道歉,双方关系僵持,也不是个事呀!
现在他们基本确定上官兄妹不知道那天的事,一旦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诸父诸母对视一眼,内心很是忐忑。
薄宴礼表情淡淡的,他们的话没在他心里产生任何波澜,一点小礼物就想把救命之恩一笔勾销,天底下只怕没那么便宜的事。
来到诸家父母对面坐下,薄宴礼漠然开口,“伯父伯母,你们今天怕是无缘得见,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
这就下逐客令了?
诸家父母有些下不来台。
心底不免对薄宴礼有了情绪,诸父沉声道:“薄总,我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今天来,是诸氏准备了几个项目,作为谢礼,来报答宁小姐。”
诸母把文件递给薄宴礼。
这些东西可是他们从董事会那些老狐狸手中,费了好大劲抢来的。
利润颇丰。
薄宴礼接过来扫了几眼,“礼品我收下了,至于谢礼,还是等时鸢康复,伯父伯母亲手交给她比较好。”
这话让四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薄宴礼和宁时鸢是未婚夫妻,把项目给薄宴礼,难道不是报答宁时鸢吗?
上官苒懒得想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薄宴礼,时鸢的房间在哪?我要去看看她。”
撂下话,完全不在乎薄宴礼同不同意,径自往楼上走去。
薄宴礼眸中冷意闪过,对上上官御无奈的眼神,心底怒意散了几分,“右手边第三间。”
这位上官小姐还真是不谙世事,难怪上官御要跟着一起来。
想起上一次截胡上官家项目,还被沈家挂上热搜,这次,他要上官御主动把项目送到手里。
上官御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