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恭恭敬敬请她入内。
“小姐,这边请。”
服务生站在包厢门口,这里的装修格外雅致,中西结合,更像是旧时代的复古风。
宁时鸢颔首,推门入内。
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窗边,听到声音,他扭头跟她遥遥相望。
“你好,我是宁时鸢。”
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
男人的长相与龙家三兄弟有八成相似,甚至是跟她也有四五成相似,身份不言而喻。
龙家老三的身份一直很神秘,眼前这一位,毫无疑问就是龙祁寒。
“时鸢,过来坐。”
薄家老宅。
看完薄老爷子留给自己的信,薄宴礼终究还是泣不成声。
年少时不能宣之于口的委屈,在这张龙得似乎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它变成齑粉的信纸上,找到了答案。
薄老爷子言辞恳切。
“阿宴,我知道你恨我总是对你那么严苛,但薄家只剩下薄英范和你,薄英范心术不正,我没办法彻底把薄家交到他的手里,作为继承人,你不得不承担起重任。”
“其实你爸爸和薄英范中,薄英范是最像我的,有目标,有狠劲,毒辣,但我知道过去的自己罪不可赦,绝不能让我的儿子再次重蹈覆辙。”
“阿宴,你的玩具我都收在左手边书架第五层右边第七个暗格里,没有一件毁坏过,对不起,这时候还给你,似乎太迟了……”
“你能原谅爷爷吗?”
泪水打湿了信纸,但薄宴礼没有悲伤太久。
他是薄家的继承人,不能软弱!
擦去眼角最后一点湿润,薄宴礼打开了刚刚被他关起来的柜子。
薄老爷子的日记里,不只有他还有薄英范,看了日记,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研读一番老爷子留下的信。
与他的长篇大论不同,留给薄英范的信并不长。
殷殷叮嘱,是一个父亲在死前给儿子最后的忠告。
薄宴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直接把日记翻到后半部分。
“范儿这臭小子,竟然又鬼迷心窍对阿宴下毒手,实在是可恨?但他卑劣的模样,又与我当年如出一辙,我该怎么办?一碗水端平,可他是我的儿子!”
“薄英范,你简直是要气死你爹我,我不就是把薄氏交给了阿宴吗?”
“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是他的嫡亲叔叔,就算他把公司打理得再好,只要你有难,他也会无条件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