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出两步,手臂骤然传来阻力。
来人拽着她往旁边阴暗处的墙角走。
她扭头,熟悉的木质香灌入鼻腔。
宁时鸢收了好好教训登徒子的心,跟着他来到角落。
薄宴礼抓住她的两条手臂举过头顶,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面对面对上眼的瞬间,他像是被关了许久,终于被放出牢笼的猛兽,俯身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瓣。
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刺激。
宁时鸢没有把人推开,身子却不受控制瘫软在男人怀里。
粗重的喘息声就在耳畔,他滚烫的身体贴上来,背后是坚硬冰冷的墙壁,宁时鸢退无可退,她看向眼前的男人。
“薄宴礼,你干什么!”
嗓音里莫名带了几分娇嗔的意味。
薄宴礼垂着眸,一副受伤的模样,“时鸢,我好想你。”
“少废话。”
“那天,大哥把我带到书房,他说,我们只能是形婚,我不能爱你,也不配爱你,我……对不起。”
薄宴礼嗓音低沉沙哑。
他粗粗把那天听到的一切告诉宁时鸢,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没有不耐,手也跟着大胆起来。
“时鸢,我愿意赎罪,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薄宴礼垂下脑袋,抵在宁时鸢锁骨处,轻轻摩擦着,无声地哀求着她。
“你先好好说说怎么赎罪。”
提起这个,薄宴礼瞬间来劲,把回去后想的方法一一列出来。
宁时鸢听得津津有味。
在他们五十米开外的一棵树后,沈瑶也是饶有兴味。
夜凉如水,一轮明月高悬空中。
月光皎洁明练,拉长了树后沈瑶的影子。
听取关键部分,她不再逗留,转身没有惊动任何人,重新回到灯火通明的生日宴主场。
不少宾客纷纷借口离开,看了眼还在跟几个老伙伴畅聊的沈父,沈瑶扭头跟着人群一起离开,先一步坐在车里等。
约莫十分钟后,沈父带着一身酒味上车。
“有什么收获吗?”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没有半分醉意。
来之前父女二人就做好了打算,沈父负责周旋全场,沈瑶暗中走动。
见女儿迟迟没接话,他自顾自唏嘘一声:“没想到宁时鸢竟然是龙家的千金,两人结婚后,薄家有龙家作为助力,只怕愈发没有沈家的立足之地。”
沈父愁绪顿生。
两家原本势均力敌,就等着薄宴礼娶一个没背景的丫头沦为京圈笑柄。
谁承想,背后竟然还藏着一个龙家?
沈瑶轻嗤一声,不紧不慢开口,“父亲不用忧心,今晚有重大发现。”
“哦?”
沈父顿时来了兴致。
前头司机沉默着启动车子,朝沈家别墅驶去。
瞥了眼晚上十一点仍旧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街道,她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薄家与龙家,是世仇。”
“什么?”
沈父大骇。
沈瑶有些意外,“父亲没听说过这桩陈年旧事?”
闻言,沈父摇了摇头。
沈家是书香门第,到了他手里才经商,有大家族的底蕴,但上一辈的事,他没听任何人提起过,自然不得而知。
“那就让人好好查查,总归是能摸到蛛丝马迹的。”
沈父神情凝重的点点头,拿出手机拨通助理的号码,简单吩咐下去。
回去的路上,父女二人谁都没再开口。
沈瑶回忆着墙角两人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她与薄宴礼订婚后,他对自己始终不咸不淡保持分寸。
那样出格的举动,从来没有。
可笑她那时心动不已,觉着是薄宴礼有绅士风度,那些事情,结婚后总是无可避免的。
现在想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