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
薄老爷子的后事需要有人处理,薄宴礼是薄氏新的董事长,需要接手的资料,大多在老爷子的书房里。
借着养伤,薄宴礼大都在薄家书房里办公。
组织最近没什么事需要宁时鸢处理,她索性也跟着留在这边,方便照料薄宴礼。
王绍敲门进来,看见宁时鸢也有自己的办公区,见怪不怪朝她点点头。
而后,王绍开口汇报:“薄总,监狱传来消息,薄英范与监狱老大勾搭在一起,拿了手机,正筹划越狱。”
王绍事无巨细,把薄英范造谣他和老爷子的恶行也讲述得绘声绘色。
薄宴礼没想到去了监狱他还不老实,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人却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朝后倒去。
“薄宴礼!”
“薄总!”
事态紧急,宁时鸢与王绍合力把人挪到一边的沙发上平躺下来。
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搭了脉搏,确认人只是因为急火攻心暂时晕过去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薄宴礼倒了,按照他的吩咐,宁时鸢就是新的主事人。
略微思索一番,宁时鸢冷静开口,“继续派人盯着,看看薄英范都找了哪些人求助,最好留下证据。”
“我留下照看宴礼,你可以放心。”
王绍点点头,“监狱那边,需不需要……”
他说的是薄英范与监狱老大勾结在一起的事。
宁时鸢摇了摇头,声音淡淡,“他想出来,那就给他一点希望,直到最后一刻,再把希望掐灭,明白吗?”
王绍一愣,怔怔地看向宁时鸢。
莫名地,他竟然在宁时鸢身上看见了薄宴礼的身影,甚至比起他的冷静,宁时鸢过犹不及,更胜一筹。
他立刻点头离开,心中对宁时鸢的佩服,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难怪薄宴礼一心一意都是她。
半夜,薄宴礼悠悠转醒。
他的头靠在宁时鸢双腿上,他动了动,身体几个穴位传来轻微刺痛,但恋日来的疲累与酸胀,全都一扫而空。
薄宴礼仰头,宁时鸢的头搭在沙发上,双眼阖上,呼吸均匀,一看就是累坏了。
他心底漾起一抹心疼,动作十分轻柔坐起来,转而把毯子盖到她身上去。
他一手勾住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另一手在她的腿弯处用力,她很轻,没费多大劲就能将她抱起来。
回到卧房,刚把人放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脖颈忽地被人一勾。
薄宴礼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跟着压低几分。
两人柔软的唇碰上,薄宴礼瞪大双眼,捕捉到了宁时鸢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
被发现后,她闭上双眼,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
薄宴礼脸上因为薄英范而勾起的阴霾散去,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明明醒了,还要伪装?
那他就陪她演一演。
他顺势在床边坐下,俯身低头,在她的额头,眉眼,最后是粉嫩的唇瓣啄了又啄。
宁时鸢睁开眼,想要把人推开,却被他猝不及防抓住两只胳膊放到脑后。
男人危险的气息一点点逼近,宁时鸢认命闭了眼。
薄宴礼刮刮她的鼻头,宠溺地笑道:“时鸢,起来让我抱抱。”
宁时鸢任由他抱起来,又任由他把脸埋在自己柔软的胸前。
她轻柔地拍着他的背部,斟酌着开口,“你别太放在心上,人各有命,薄英范的事,我已经让王绍去处理了。”
薄老爷子离世后,薄宴礼被迫承担起家族重任。
每天在她面前都是一副轻松的表情,但宁时鸢能感受到他身上连日以来积攒的倦怠与压力。
薄宴礼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声音闷闷的,“时鸢,有你在身边,我很安心。”
宁时鸢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