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暴露身份,那她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与自己的偶像面对面吃饭,谁不想呢?
索性将错就错好了,反正是龙阳耀自己认错人!
“好。”
医院里。
薄宴礼再一次恢复意识,还是熟悉的环境,王妈的那些话,像是做梦一般,仿佛很远,还那么的不真实。
“宴礼,你醒了。”
宁时鸢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原本趴在病床边上休息,此刻眼底一片清明。
薄宴礼艰难地握住她的手,“时鸢,你告诉我,我爷爷还活着,他没死,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泪水却十分不争气滚落,在洁白的枕套上晕染出大朵大朵泪花。
感受到薄宴礼的悲痛,宁时鸢一颗心也仿佛被人狠狠揪住。
她面色哀戚,温声安慰道:“宴礼,生老病死都是必要的过程。”
“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薄宴礼礼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我想单独去看看爷爷。”
闻言,王妈慌了神,可根本拦不住薄宴礼礼。
宁时鸢自知不该阻拦薄宴礼,只好目睹薄宴礼拖着伤往病房门外走去。
因为动作太大,好不容易稳定的伤口都在陆续渗起血来。
看见这一幕,宁时鸢给门口守着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王妈放心不下,她开口道:“宁小姐,我过去看看。”
片刻后,太平间。
薄宴礼一手推开紧闭着的铁门,里面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排排冰柜整齐地排列着,每一个冰柜前都放着一张写有逝者姓名的牌子。
前天还精神矍铄的人,现在只安静的躺在那里。
医院的仪容处理得很好,薄老爷子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胸前,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可薄宴礼清楚,薄老爷子再不会睁开眼看他了。
他踉跄两步,走到冰棺前,颤抖着手去碰薄老爷子的脸。
跟来的保镖见状,连忙上前想要阻拦:“薄总,您冷静一点,人死不能复生……”
“滚开!”
薄宴礼嗓音嘶哑,双眸通红,痛苦到极致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却一把推开了保镖,不让任何人挡在他和老爷子之间。
寒气扑面而来,薄宴礼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死死盯着里面躺着的人。
那是爷爷,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爷爷!
薄宴礼伸出手去,想要试试他手上的温度,却只感受到一片冰凉。
“爷爷……”
薄宴礼性格内敛,极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她跟了薄老爷子这么多年,却从没见他这么失控过。
她忍不住劝:“少爷,您别这样,老爷子要是知道您这样,该多难受啊。”
薄宴礼置若罔闻,只是静默着,双臂撑在冰棺上面,仿佛想要把人从里面抱出来一样。
“爷爷,我来看您了,您睁开眼看看我。”
“您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
他话没说完,突然身子一软,整个人往前栽去。
手下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惊呼道:“薄总!”
“快,快去叫医生!”
窄小的太平间乱成一团,好在宁时鸢及时赶到。
明明手上的伤还没愈合,但还是第一时间扶稳了薄宴礼。
“先回病房!”
薄宴礼的情况算不上好,医生重新处理过伤口,又用了些镇定的药物才离开。
宁时鸢抿唇,无力地叹了声。
她捏了捏眉心,在病床边坐下看着昏睡过去的男人。
不过才短短两天时间,薄宴礼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原本总是矜贵冷漠的男人,此刻脸上却带着几分憔悴和疲惫。
他刚才昏过去时,手还在拉着冰床,现在温度还没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