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鸢意料之中会有这么一出,她挑了挑眉,“哦?他们想干什么?”
薄宴礼语气冷了几分,“宁栀柔想用照片换我跟她订婚,简直是不知死活。”
“薄英范更加可笑,竟然想要获取封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说完,他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直白。
那些东西有损宁时鸢清白,他作为宁时鸢的……
薄宴礼头脑风暴,寻思该如何找补。
只听电话那头的宁时鸢声音没有半点波澜起伏,“随他们折腾,你没答应吧?”
等不到薄宴礼回答,宁时鸢像是意识到什么,淡淡道:“你的做法没问题,换我也是一样的,那些东西不过是凭借他们一张嘴,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不值。”
她以为自己说得很明白。
几张照片,几条视频而已,别说她和薄英范什么都没发生,即便是发生了又如何?
都是成年人,谁还没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宁时鸢的话让薄宴礼陷入深深的自责,如果那天他保护好她,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
“时鸢,你别担心,一切有我,我会保护好你。”
气氛瞬间冷凝下来。
听着薄宴礼有些答非所问的话,宁时鸢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应了声,“我相信你。”
这句话像是漫天炸开的璀璨烟火,薄宴礼只觉得头脑有些晕晕乎乎,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一般,耳边不停回荡着宁时鸢说的“我相信你。”
她相信他!
薄宴礼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辜负宁时鸢的信任。
他脑海中已经有了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薄英范不就是想利用舆论来逼他就范,那就让他好好看看,什么叫做舆论。
夕阳的余晖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影,跨越一座座矮房,轻轻洒落在宁时鸢的身上。
站在一旁的祈司看见自己被拉得极长的影子。
竖直的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没说一句,都像是深深扎进心脏的利刃,他忽然有些呼吸不畅,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了脖子。
宁时鸢过得幸福,他不应该高兴吗?
薄宴礼能得到她的关注又如何,只要夜莺存在一天,他就能永远陪伴在她的身边,即便只是兄弟的身份,也足矣。
祈司眼睛酸涩,他缓缓挪动脚步,慢慢离开了宁时鸢的身边。
他来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他悄悄走了,她依然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薄宴礼能在她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他却只能悄然退场?
祈司握了握拳头,压下心底的不甘。
他不该奢望这么多的。
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散去,薄宴礼绞尽脑汁也没有新的话题,只能暂时放弃,“你去忙吧,我还有别的事,等你回来。”
宁时鸢仍旧语气平淡,面上无悲无喜,“好。”
电话倏然挂断,反扑上来的落寞之感席卷全身,薄宴礼眼神暗了暗。
现在这样不是办法,他要改变现状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助理王绍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他的嗓音恢复一贯的冷漠,再无半点柔情。
王绍不敢耽搁,言简意赅说明情况,“薄总,涉及传播谣言的几名员工已经全部处理完毕,但是……”
见王绍欲言又止,薄宴礼按了按眉心,明白他的意思。
一时半刻能用开除造谣者把他们的嘴堵住,那薄氏集团以外的人呢?他们的嘴又该怎么堵?
治标不治本。
“舆论的根源是什么?”薄宴礼沉声询问。
王绍准备充分,连忙答道,“是一家娱乐报社,他们大肆宣传报道了您在拍卖会上给宁小姐买下‘深海之心’一事,还做了不少扩展宣传,敛财百万。”
薄氏的股票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水花有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