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滴落在她的身上,湿了她的发,让她显得狼狈不堪,可姣好的容颜和清瘦的身姿让人心疼。
祭拜完的路人看着天色渐黑的墓园,看着不远处的身影,他们不禁走上前善意的提醒道:“雨越来越大,快回去吧。”
宁时鸢感受得到他们散发出来的善意,也不再绷着神经,转头淡淡扯了嘴角:“谢谢,我等会就离开。”
路人这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一个人在墓园,看着像是遭遇了什么一样,真让人心疼。”路人阿姨摇摇头叹息道。
“可能是受了什么欺负,我看那墓碑的女人照片同她长的很像,估计是她妈妈,如果她妈妈在世,还有多心疼。”
宁时鸢听着路人的低语,抬头望着一直温柔看着自己的母亲照片,失神地低喃道:“妈妈,你会心疼我吗?我今天做的你觉得对吗?”
匆匆前来的薄宴礼一眼就看到脆弱的宁时鸢。
见她不再是那个清冷模样,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他的心不禁抽疼。
“宁时鸢。”薄宴礼缓缓开口。
可能急火攻心,他此刻的声音异常的沙哑。
宁时鸢转头望着跟自己一样浑身湿漉漉的薄宴礼,内心一块陷进去。
她再也忍不住像小孩一般撇了撇嘴巴,透露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薄宴礼,我做到了。”
薄宴礼听到这句话,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难以呼吸。
他快速上前,一把抱住了宁时鸢,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生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般。
“是我来晚了。”
薄宴礼垂下眸子,低头嘴唇摩挲着她的湿发。
宁时鸢哽咽的小声抽泣着,强忍许久的坚强在这一刻不复存在,她难过的抱紧了薄宴礼:
“我把他送进去了,我为我的妈妈报仇了,我没有错。”
薄宴礼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语气轻哄着:“嗯,你没错,你母亲会欣慰的。”
感受到宁时鸢轻微的颤抖,薄宴礼看着浑身湿的彼此,“我带你回去。”
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感冒。
说完,薄宴礼抬手揉了揉宁时鸢冰冷的脸颊。
宁时鸢这才发现两人的相处有点暧昧,脸上突然涌起一股热气,她语气不自然说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看着她如此的不自然。薄宴礼那颗沉下去的心再次涌动起来,他逗趣道:“怎么了?”
薄宴礼突然没个正形,宁时鸢别扭的松开他的怀抱。
她转身看着母亲的墓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照片:“妈妈,我要走了,我下次再来看您。”
薄宴礼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他站直身体,脸色严肃带着认真的样子朝着她低头:“伯母你好,我是薄宴礼,宁时鸢的朋友。”
说完,他眼神宠溺的看了一眼宁时鸢,再次说道:“今天宁时鸢特别棒,她为您报仇了,把犯罪的人送进监狱。”
宁时鸢低着头,听着薄宴礼的话语,心中泛酸。
这是第一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说自己做的对的人。
“以后我不会让宁时鸢这么狼狈的样子来看你,我会保护她,让她不再陷入这种困窘当中,您放心。”
薄宴礼的话没有太多的辞藻堆砌,语言纯朴而又真诚。
让宁时鸢冰冷许久的心泛起一丝丝暖流,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薄宴礼抬手温柔的擦拭着她的眼泪:“别哭了,你还有我。”
与此同时,宁家。
“贱人,宁时鸢这个贱人,她怎么敢的,她怎么敢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的,这让我怎么办?”
谢玉芳发疯般的把客厅的东西都狠狠的砸了个遍。
佣人有惊恐的站在边上不敢吭声,眼神透露着对这些狼藉的可惜。
此时此刻,谢玉芳往日里的端庄模样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