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望向窗外,不知道宁海天看到这些会是什么心情。
手续递交的流程比宁时鸢想象的还要快,第二天下午,宁海天就收到了法律法院的传票。
他被以故意杀人的罪名起诉,需要他如期接受案件的公开审理。
但其实所有证据都已经收集完毕,就算他找再好的律师,最后也只有那一个结果。
要么,他在开庭之前想办法出国,否则他后半辈子哪还有指望!
宁海天心乱如麻,但还是第一时间打通了宁时鸢的电话,“宁时鸢,你在哪,我要见你!”
“见我?”宁时鸢的声音格外平静,“是因为心虚,还是想求饶?”
“宁时鸢!”
宁海天本就心烦意乱,又被宁时鸢直戳痛处,再也控制不住,“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一定要把我逼上死路吗!”
“我把你逼上死路?”
宁时鸢只觉得讽刺,“你害死我母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
“现在才来提亲情,真是可笑。”
宁海天还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那些东西是你交上去的是不是?”
“只要你现在撤诉,我愿意对你忏悔,我会把之前那些事情弥补给你。”
“真的吗?”
宁时鸢话里多了些寒意,还没等宁海天松完那口气,就再次把他打回地狱:“很可惜,我要你付出代价。”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宁海天从来没对她尽过父亲的责任,又害死了她最重要的人,连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比不上。
宁时鸢早就不对他抱有期待,“要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你以后就等着在里面好好享受吧。”
“你!”
宁海天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已经被宁时鸢干脆利落挂掉。
他早该想到的,宁时鸢现在恨他到这个的步,又怎么会答应帮他?
这是一想到多年筹划毁于一旦,宁海天还是颓然的摔坐回了沙发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要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虽然出国可以躲避庭审,但那样他后半生都要在那种躲藏的生活里度过。
这一切,都是宁时鸢害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宁海天却还是在为自己开脱,潜意识把这份怨怼转到了宁时鸢身上。
只是无论他怎么想,宁时鸢也不会在意。
谢玉芳从外面回来,就见宁海天对着法院寄来的传票出神,待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反应比宁海天好不了哪去。
“怎么会这样!”
车内,沅沅局促不安的坐在车上,她时不时的转头望着边上的薄宴礼。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薄总怎么会知道我在那个包厢里?”
薄宴礼没有回答,他脑海里面全是宁时鸢清冷的模样。
他很想念她。
解救沅沅无非是她的样貌触动到他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情愫。
他不忍心和宁时鸢相似的脸惶恐的身处在豺狼虎豹的饭局上。
“呼……”
薄宴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皱着眉头,抬起手指揉捏着眉心。
听着薄宴礼的叹气声,沅沅觉得时机来了,猛的一下,她的眼泪就要溢出眼眶。
她通红的眼睛委屈带着紧张的再次看向薄宴礼,“今晚的饭局对项目很重要。”
“其实薄总可以不帮我的,我自己有办法解决。”
说完,沅沅低下头,虽然眼神没有望着薄宴礼,但注意力却全在薄宴礼身上。
薄宴礼只是平淡的抬眸瞥了她一下。
看着和宁时鸢几乎一样的脸露出委屈的模样和通红的眼眶,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我只是路过,他们吃人不吐骨头,你以后谨慎点为好。”
薄宴礼本不打算跟她讲这些,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