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这么久,她也并非木头,又怎么会看不出他藏匿在眼底的爱意?
看着祈司身体不正常的潮红一点点褪去,体温也恢复到了正常阈值,宁时鸢不想再多做停留。
“好好休息。”她收好针包,轻声叹息道。
祈司是她的得力干将,平日里她吩咐下去不用多说他就会反馈想要的结果,宁时鸢一直以为他是一心一意扑在事业上的。
成天与机械为伍,是什么时候生出这样的心思?
宁时鸢不再犹豫,起身打算离开,手腕处猛的传来滚烫的触感,明明因为受伤浑身乏力,却还在这最后时刻抓住了她。
“别走,陪我再待一会好吗?”
他的声音软软的,因着身子虚弱,嗓音也与平日浑然不同,此刻好似带着几分蛊惑,迷蒙的眼底满是脆弱与依赖。
现在走了,下次再见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祈司并没有因为发烧而神志不清,相反,他没有一天比此刻更为清醒。
那悄然滋生的爱意在心底生根发芽,现在成长为粗壮藤蔓,紧紧将他缠绕其间,密不透风。
不能宣之于口的那些话,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一口气说了个痛快。
祈司以为他至少能得到一个回应,同意,抑或拒绝。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宁愿假装没听见就此离开,也不愿意给他一句准话。
宁时鸢没有立刻挣脱他的手,静静回望着他。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惜才,冒死也要回来救治,又何尝不是因为看中他其他人不能相提并论的能力与双方的契合程度。
当然,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
祈司忽的咧嘴笑了,她没走,还关心他,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机会?
“我刚刚看见了我们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从什么都没有到一点点相互扶持,经历过背叛,也无数次在追击中活下来。”
他说话流畅许多,但语调依旧轻柔和缓。
不善言辞的祈司好像突然有说不完的话,不吐不快。
宁时鸢耐心的听着,但对他的表白,她无法给出回应。
可若是其他的,她不介意浪费时间。
祈司好似受到了极大鼓舞,不再隐藏眼底汹涌的爱意,“有那么多次生死时刻,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都活下来了。”
“老大,我们会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