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家族联姻也罢,还是别的什么,反正都不喜欢,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可宁时鸢的出现,好似在他贫瘠的内心,开出的娇艳花朵,他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不愿意再继续藏着掖着。
最起码,也要以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与她接触。
而不是……谁的未婚夫。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以这种手段去让宁时鸢吃醋了。
沈瑶脸色全白,再次看向薄宴礼时,眸中只剩冷静。
曾经的爱意被她悉数藏匿,丢弃到了无人问津的角落。
“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即便是面对心爱的男人要与她退婚时。
薄宴礼开门见山,如实回答:“沈小姐,你我二人就此解除婚约,嫁娶互不相干。”
他说得十分坦然,甚至于沈瑶感受到了他的如释重负,心底不禁苦笑。
她的存在于他而言,竟然是打扰吗?
“我知道了。”
沈瑶依旧冷静自持,没有半分不得体的举动,更没有其他人歇斯底里的不甘。
面对这样的沈瑶,薄宴礼显然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抱歉,该有的补偿,我会派人送到沈家。”
沈瑶却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必,薄总不欠我什么。”
何况这婚是否能退还不一定,现在两家长辈定下,又岂是薄宴礼单方面能解除的?
两家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婚约不过是定海神针,若是没了,后续又该如何?
沈瑶深吸一口气,起身便欲告辞离去,一双腿却好似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她的心中万分纠结。
半晌,她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能问问为什么突然要解除婚约吗?”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问出这个问题。
可她做了这么久的沈家小姐,突然想为自己活一次,即便是结束,也要知道背后的原因。
薄宴礼敛眸,思及那一抹身影,唇角竟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我有心上人。”
他的声音很轻,好似从遥远的天边慢悠悠被风吹来。
沈瑶却是听清了,浑身一震,内心缓缓浮现出一个名字——宁时鸢。
她没再说话,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薄家,她不敢保证继续留在那,能压制住心底的愤怒。
凭什么?宁时鸢到底哪里比她好?
夜莺组织,宁时鸢一身伤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老大,你这是……”
宁时鸢摆了摆手,气若游丝,“现在什么情况?”
“偷袭的人目前暂时退了,受伤的弟兄也都接回来的,祁哥跟他们在里头休息,伤亡人数不多,正在统计。”有人恭敬答道。
宁时鸢点头,额头上的血迹已然凝固,看起来十分可怖。
“老大,要不您先去休息吧,外面有我们守着,不会出岔子的。”
她看起来比里头的伤员还要严重得多,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头发乱糟糟的,衣衫凌乱,看得出在到这之前受了不小的伤。
必然是那些人从中拦截!
他们不由得红了眼眶,这到底是凭借着多大的毅力,一路走了多久过来?
不敢想,也不愿想。
宁时鸢一瘸一拐往里走,“不必,我先去看看祈司的情况。”
祈司是她的左膀右臂,谁出事,他都不能出事!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允许祈司有生命危险。
宁时鸢压根不听组织其他人的劝阻。
“现在祈司才是最重要的。”
宁时鸢简单处理身上的伤口后,便强撑着脆弱的身子前往祈司所在的房间。
房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脸上毫无血丝,如同白色床单一样惨白。
他上半身被绷带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