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鸢屏息凝神,迅速将银针扎入周身的大血,而后一点点的引着体内的毒药出去。
直到那一团黑紫的血液落下,宁时鸢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毒药已经处理干净了。”
宁时鸢活动着筋骨,脚步轻快的从上面走了下来,言语之中也唯有一片从容。
看到宁时鸢这么一副不在乎身体的模样,祈司心中还是感到不悦。
只可惜,现在的他没有身份生宁时鸢的气,只能幽幽的盯着她姣好的脸。
恰在此时,宁时鸢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看到屏幕上跃动着的姓名,宁时鸢的眸中当时就涌起一点点笑意:“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欧阳祯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话语中透着一股威严:“我回国了。”
宁时鸢没想到在如此要紧的关头,竟还能收获如此意外之喜,“您在哪个机场,我去接您。”
师傅这一回国,许多事情她也能稍微轻松一些。
那场激战之后,夜莺上下许多兄弟都受了伤,若只靠她连轴转的给他们治疗,不知要忙到猴年马月。
祈司看着宁时鸢拿着外套就急匆匆地向外走,也听到了她方才对电话另一端的人的称呼,不由抿了抿唇。
机场,休息室。
欧阳祯等了半晌,在看见宁时鸢出现的那一瞬间眉眼含笑。
他定定的看着宁时鸢,细细端详一番,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看来没受委屈。”
人虽然看着消瘦了一些,可是精神还是不错的。
以宁时鸢的能力,这些日子应该也是过得舒心。
“刚好到饭点,不如我们去吃个饭?”
欧阳祯鹤发童颜,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好像就三十多岁,如一位儒雅的翩翩公子。
这一身超然物外的气势,便足以碾压身旁的那些男人。
就连机场的不少女孩,都频频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师傅,魅力不减当年。”
宁时鸢只是笑着调侃了一句,主动向前走。
欧阳祯也注意到了那些女孩们的目光,连忙对着宁时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要是让你师娘知道了,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行。”
片刻后,两人到达餐厅门口。
宁栀柔远远的就已经看到宁时鸢跟一个男人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感情仿佛极好。
薄英范也注意到了宁时鸢的身影,下意识的眯着眼眸,神情间闪烁着点点危险,又探究似的盯着欧阳祯。
“看来,有不少人都对你心存恶意了,我不过是陪你一同吃顿饭,竟然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
欧阳祯也已经注意到了周围频频投来的目光只是“啧”了一声,却仍然以袒护的姿态看着宁时鸢。
他的徒弟,可不是外面那些阿猫阿狗能够随便欺负的。
“跳梁小丑罢了,无足挂齿,师傅不必为多余的人浪费目光。”
宁时鸢笑着落座,主动拿起了旁边的菜单。
只是,她有心想要躲避,可这些麻烦终究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几乎是在他们坐定的那一刻,宁栀柔就直接朝着他们这儿走了过来,目光锁定了宁时鸢:“宁时鸢,你怎么会跟着这个年纪的男人来餐厅吃饭?”
宁栀柔那略带嘲讽的嘴脸,赤裸裸的暴露出来。
看见宁栀柔眼中的恶意,宁时鸢有些不快的微微拧起眉头。
在师傅面前,宁时鸢不愿将自己在这儿的生活过多的暴露于人前。
纵使师傅知道她过得不好,也做不了什么。
“与你无关。”宁时鸢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没有直接与宁栀柔对峙,这让宁栀柔自以为抓住了什么把柄,“怎么?想要在你这个姘头面前维持一下形象吗?”
宁栀柔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