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有账每个月都有账。”胡世宽想起叶盛兰有记账的习惯。
“不过二叔,你们一家三口在我们家吃早饭,一年三百六十天,你们至少吃三百天,就按一天一块钱算,一年就是三百,你们家胡浩七岁了吧!至少是七年,这钱怎么算?
好像还止这些,我奶奶没事就从店里偷偷给你们拿米面,这也不用多算,一个月面五斤大米五斤,这七年又多少钱?”
“你可别瞎说,谁看见你奶给我拿东西了。没准这东西还是你妈拿她娘家去的呢!”
“我姥姥可不缺这个。”胡逸笑着说。“奶,你自己说吧!你一年能给我二叔家拿多少东西。”
“我……”
“奶,我爸妈都离婚了,你就说实话吧!你看现在我
们家弄成这样,你心里高兴吗?之前说我妈小气,都不肯帮助兄弟,那你告诉我,如果你有这样的兄弟,你肯帮吗?”
“大孙儿啊!”老太太刚刚只不过是假哭,这会儿是真哭了,她能听不出来孙子埋怨她吗?
“奶,我妈说了多少次了,不用你们在店里帮忙,可是你们不就是因为我二叔所以才赖在店里不走的吗?可是这些我二叔领情了吗?”
“你个小兔崽子,当兵几年你还学得牙尖嘴利的。”胡世勇不高兴了,因为胡逸哪句话都说在点子上了。
“你骂谁呢?”胡世宽还不干了,这是他儿子回来给他撑腰的。
“行了、行了,你们别说了,都是我们两个老东西的错,我们不用你们养老了,我们收拾东西自己出去过。”
老头这次也没跟两个儿子要养老钱了,回屋收拾收拾东西,然后就准备出去找房子。
胡世勇气急败坏地走了,反正老头老太太他是送来了,老大不管他也不管。
胡世宽看着老头老太太那落寞的背影也没说什么,大过年的,他还能真往外赶?
至于胡逸他早就应该猜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跟父亲走进屋,他想问问他爹,为了这样的父母兄弟跟他妈离婚后悔吗?
“你妈咋样?我给她的信她看了吗?她咋说?”还没等胡逸把这些话问出口,胡世宽就急着问儿子叶盛兰的情况。
“你让我妈回来干嘛?接着跟你起早贪黑
的受累?”
“你不能这么说,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也写信跟她道歉了。”
“那又怎么样?你道歉她就应该原谅你吗?我妈在北京过的挺好的,她说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