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怎么跟失恋了似的？”
桑朵朵快速偏过头，不让他看见她的狼狈。
“嗯，的确很难。”
难到五年了，她还是没能得出个答案。
她声音很低，带着些许鼻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似的。
顾时野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揪紧，“你到底怎么了？”他嗓音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紧张。
桑朵朵抬手擦了擦脸，眼尾的湿润逼了回去，她快速收拾好了情绪。
“我没事。”她道，莹白小脸上已然看不出任何脆弱痕迹。
“我上午还有课，不能一直在这里陪你，中午饭我和护士打过招呼了，她们会送过来。下午我下班会过来，你可以在这个时间想一想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
桑朵朵是个非常细心而又贴心的人，不管是什么事她都能考虑的很周全。
顾时野还是第一次，被她这样用心的对待，新奇又暗喜。
“你什么时候过来？”他问。
桑朵朵拿起包，“今天最后一节课是五点，中间得回家一趟，到这大概六点左右。”
顾时野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等到桑朵朵走之后，他立马给苏诀打了电话。
“总裁，现在才七点，没到上班时间，这算加班。”苏诀半点不客气的说。
顾时野快要被自己见钱眼开的助理给气死，“我平时是有苛待你？”
“那倒没有。”苏诀很诚实，“不过一码归一码，下班时间您找我就得给加班费。”
顾时野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给！”
苏诀满意了，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总裁，是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顾时野眉头还没放松下来。
“你去给我查查，桑朵朵最近的工作量很大吗？她们是在研究什么霍奇猜想，黎曼假设的难题吗？”
能把她难成那副要哭的样子。
跟了顾时野这么久，苏诀早就习惯他跳脱的思维，对这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半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很快就来到了顾时野面前，被床上满脸红疹，憔悴不已的人吓得一惊。
“您怎么弄成这样了？”苏诀问。
顾时野对自己的情况半点不在意。
“查到了吗？”
“夫人那边没什么异常。”苏诀回答。
顾时野泛起了深思，那桑朵朵为什么会露出那副表情？
苏诀则是担心起顾时野的身体来。
“总裁，需不需要再找医生帮您瞧瞧？您过敏症状一直都很严重，万一再像五年前一样那就不好了。”
五年前顾时野曾被人下药暗害，还好死不死碰了菠萝，两个bug叠加在一起，差点没要了顾时野的小命。
结果那件事发展的非常戏剧性，不仅没能要顾时野的小命，还送给他一条命。
“用不着。”顾时野道，眼底亮晶晶的，仿佛生病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病严重了才好。”
有人照顾，有人关心，还有人哄着，简直不要太幸福。
苏诀：……很好，恋爱果然会让人头脑发昏。
……
桑朵朵回到了学校，一路上都捏着手机，心思胡乱纷飞。
那人的好、那人的坏、那人的温柔和无情，所有的所有全都在交织。
她想要逃，可根本没办法逃掉。
杨：朵朵，你最近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