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的话嘎然而止,他望着自己身上腥红的液体,不可置信看向始作俑者。
顾时野面无表情,拿着酒瓶对着他身上倒。
“三哥!你疯了吗?”海滨扯着嗓子大叫:“干啥往我身上倒酒?!”
顾时野神色未变,就这么往他身上倒,腥红液体把他的衬衫全都打湿透了,一直往身下蔓延,滴到地板上打湿一片。
海滨看他脸色不好,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他了,只敢叫不敢躲。
就这样,顾时野倒完了一整瓶酒,又拿了一瓶对着季川脸上往下倒。
季川连叫都不敢叫,抖了个激灵受着。
“三、三哥,我是哪里做错了?”季川问,牙齿都在打架。
顾时野依旧一言不发,往季川头上倒酒。
包厢里的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呼吸稍微重一点惹到了顾时野,原本热闹的包房现在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海滨撞了撞陆正平的肩膀,很快猜到了原因,他只是玩的花,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那女人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三哥为了她这么对我们?”
陆正平有口难言,“你只要知道我们惹不起就行了。”
海滨拽了拽自己湿透的衣服,暗骂了一声操。
“希望三哥能出气,别回头真记恨上我了。”
在场所有人虽然都能称兄道弟,但实际上全都是以顾时野为主。
……
桑朵朵没回家,她把钱放进包里,找个了厕所把自己随便清理了一下就继续去骑小电驴。
孩子好不容易睡着,她可不能浪费这难得的赚钱机会。
她一直送到凌晨三点,电瓶车的电跑完了,她才回到家。
客厅开着灯,男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等了多久。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顾时野道,俊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焦急,身上西装都还没换下去。
桑朵朵低头换鞋,没去看他。
“找我有事吗?”
她态度实在冷漠的可怕,让顾时野都有些不适应。
他们之前也有过不愉快,但她从来不会这样,连正眼都不瞧他。
他想问她出了天上人间之后去哪里了,但又问不出口,顿了半天才道:“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桑朵朵实在是惨,头发衣服上全都是没弄干净的奶油,裤子上不知道从哪沾的泥巴,一张小脸倒是洗干净了,左眼眼睛下却青了一大块,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吓人。
顾时野暗道两瓶酒真是便宜他们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桑朵朵回,身心都很疲惫,不想和顾时野沟通。
“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要走,手臂却被顾时野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