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小小的果果穿着草莓裙睡衣，像是个小战士一样站在了顾时野面前。
顾时野微愣，一丝意外从脸上一闪而过，他蹲下来，保持视线同果果齐平。
“为什么这么说？”
果果掰着手指，一件件数落他的罪状。
“不让我妈妈去夜市摆摊，故意不告诉我妈妈你把我们接走了，饭桌上还和我妈妈对着干。”这些话她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次。
这的确是他的所作所为，还被对方的女儿找上门，顾时野摸了摸鼻子，难得有些心虚。
“这个……”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果果跟个小大人一样，是桑朵朵的忠实护卫。
“你答应我的事情你没有做到，你说话不算话。”
他的确答应过会和桑朵朵好好相处，可前提是她没欺骗隐瞒的情况下。
顾时野和果果沟通，“我们之间确实有些矛盾，但我向你保证的话永远算数，我不会伤害你妈妈。”
“这不够。”果果摇头，她对妈妈另一半的要求可不止这么一点点。
“那你要我怎么做？”顾时野问，面对小小的小丫头，他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大耐心。
果果早就想好了，“你不能限制我妈妈的自由，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你没有权利让我妈妈做什么不做什么，她都没有限制你做什么不做什么。”
顾时野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桑朵朵教的，但一个五岁的孩子能为了维护母亲说出这些，不管什么原因，都值得人另眼相看。
“还有吗？”男人又问，觉得果果小嘴巴一张一合很好玩。
“还得尊重我妈咪。”果果说：“不要再和她对着干了。”
这小家伙看着柔柔弱弱，一遇到桑朵朵的事就敏感的不得了。
想到自家那个逆子，顾时野不知道有多羡慕桑朵朵。
若是果果是他的亲女儿，他把命交出去都行。
“就这些吗？”顾时野道。
“暂时就这些。”果果点头，小模样格外认真。
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顾时野也拿出正儿八经的态度来对她。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做到，争取不再让你失望。”
抛开别的不谈，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的。
果果这次却没有像上次一样那么轻易放过他。
“你已经是第二次答应我这些事了，如果你这次再说话不算话……”
顾时野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如果我说话不算话你就怎么样？”
“我就会带着我妈咪离开这里。”果果说。
顾时野没什么反应。
“还会挑拨离间你和你儿子的关系，让你们天天吵架。”
顾时野扬了扬眉。
他确定了，果果被桑朵朵教坏了。
“小朋友有这么多坏心思可不好。”顾时野道，也没和她真的生气。
果果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只要她妈咪能好好的，“但是你做错了事情，不守信用，就得受到惩罚，不然你下次还会失信与别人，小错累积成大错，最后你就会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顾时野：……
他只是结了个婚，当了个后爸，怎么还把自己送进监狱了？
“好。”顾时野把果果的警告照单全收，“我会信守承诺的。”
反正开学了那女人也没时间去夜市了。
至于其他的……
只要桑朵朵不带坏孩子，不影响家里，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反正他们的婚姻也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