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定要把鸢辞带走的。”
季时礼冷笑了一声：“刚才那一枪，如果不是我想活捉，你已经死了。”
鸢辞捏了捏眉心，顿感一阵无语，小声在伊德耳边道：“有人接应我们吗？”
伊德：“有啊，我喊了城西铁匠铺家的儿子来开车。”
鸢辞：“……”
他要收回之前觉得伊德靠谱的那句话。
两人在这边耳贴耳，面贴面的说话，季时礼那边的脸色也越来越黑，最后连话都懒得说，只朝两边挥了挥手。
在数十道激光的瞄准下，伊德和鸢辞双双扔了武器，分别被逮捕。
五分钟后，鸢辞被压着坐在了禁锢椅上，季时礼长腿交叠，坐在了他的正对面。
两人都没有说话，鸢辞在灯光下，季时礼在阴影里，互相的目光或许交错了很久。
似乎是受不了这种静默，鸢辞率先开了口：“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回答，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
季时礼终于站起身，走到了光亮处，身子略微靠在桌子上，淡声道：“哦？不会骗我。那么，假死？换身份？倒卖联邦机密？我倒觉得你很会，鸢辞，你这种人，是最会算计和利用人心了。”
鸢辞先是怔了怔，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苦涩，他最会算计人心？他要是真的会算计，当年也不至于那么惨了。
可他又偏偏反驳不了，只得安静了片刻，笑道：“是啊，我就是这么一个不择手段的人，算计别人，利用真心，只为达到我自己的目的，我没别的本事，就是靠着这张脸和嘴巴还能卖弄了，承蒙不才，喜欢我的人还挺多。”
季时礼眼神冰冷，容色淡淡，唇角不带一丝弧度，唯有胸口的起伏还能看出他是个活人。
“鸢辞，你说很多人喜欢你，那你觉得，他们是真心的吗？”
鸢辞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又道：“管他真心不真心的，只要能给我带来好处的就都是真心的。”
季时礼指骨泛白，松了又握，最终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看着紧闭的大门，鸢辞的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喉头一阵酸涩，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如初见时那般，并无任何进展。
他忽然就想起来自己死前最后一次见季时礼时对方说的话。
“鸢辞，我宁愿我从来都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