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迷茫:“「白头衣铺」,横滨有这家店吗?”好怪的名字。
太宰治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墙角的垃圾桶一言不发。
“有啊,就在中华街。”
复印件分类好了,加白弥梓把椅子推回办公桌下,从上锁的柜子里摸出两根珍宝珠,看都不看往空中瞎扔一通。
沉思中的太宰治躲闪不及,被苹果味棒棒糖准确砸中受伤的胳膊,脸色一阵扭曲。
橙子味的被中原中也稳稳抓在手中。
不知道这算不算封口费,他听见少年清凌凌的声音响起:
“但你们还是不要好奇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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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籁俱寂时分,港口黑手党总部地下停车场内,一辆低调的加长版保时捷早已等候多时。
电梯门开启同时,等候在侧的司机深深向来者鞠躬:“醍醐理事。”
徐行而来的老者手拄拐杖,须发皆白,镜片后眼周布满沟壑。正是港口黑手党内颇为地位的「旧派」魁首。
醍醐正要坐上回宅邸的车,随行在其身后的其中一名异能者保镖忽然站在原地,眼神交流后,在他的指示下接起电话。
听对面说了几句,保镖压住电话,凑到老者身旁低声请示:“理事,传达室收到了寄给您的包裹,需不需要现在送过来?”
“包裹?”
什么包裹敢直接送到港口黑手党的总部?
老者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沉声问:“谁寄来的?”
保镖出乎意料地一阵沉默,直到被醍醐不耐烦地催促,才吞吞吐吐张了嘴:“落款是……是「Kahaku」。”
“……加白?”
他认知里的「Kahaku」可只有一个人。
那个令人生厌的小鬼,醍醐眼神愈发阴冷。
人一旦像蚂蚁一样抱团,就再也少不了算计。勾心斗角,各自为营,成王败寇,在顶着同一个名头的「组织」中早已见怪不怪。
在森鸥外打了所有人个措手不及的继位之前,醍醐资历最深,是炙手可热的下任首领候选人。哪怕现在,他也是与五大干部并列的理事,为代表过去老首领一脉的旧派之首。
旧派一直怀疑森鸥外上位不正,醍醐对新首领的部下们自然也没好脸色。其他那几个小鬼就算了,虽说都带着一股下流人的粗鲁蛮横,但都会主动避开跟旧派的争执。
……只有那个目中无人的加白。
屡次无视他的暗示明示,公开反对旧派的主张,毫无规矩可言。被森鸥外纵容得越发嚣张,此前屡多冒犯暂且不计,这次竟然连叛逃的事都干出来了。
这小野种到底把港口黑手党当成什么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见森鸥外也是糊涂!
说来不巧,醍醐今日下午才与加白碰过面。对方刚从干部专属办公室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沓文件,在走廊上与外出归来的醍醐狭路相逢。
火烧的晚霞暮光中,少年抬眸:“真巧啊,理事。”
醍醐本不欲理会,冷哼一声扬长而去,却在走出两步后再次听见少年的声音:
“我今天回忆了一下,虽说不是故意的,但过去几年确实对你们多有得罪。”
醍醐拿不准他想干什么,冷笑:“现在来讨好我是不是太晚了?你的处罚不可能减轻。”
“还没说完呢。”加白弥梓似乎被逗笑了,心情很愉悦,“多有得罪,那是各位罪有应得。”
“左转电梯坐到天台停机坪,想不开就从那跳下去吧。”
……
……
醍醐只觉浑身血液都往天灵盖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