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原来是绿色的。”陶宁拔开笔帽,露出了荧光绿笔尖,看了看就合上了,把笔往老师那一丢,“好了,真相大白。老师,听见了吧?”
真相大白时她看着徐秋意说的,后面一句就转向管理老师。
老师接住了记号笔:“恶意损坏同学校服,跟我去教导处一趟吧。”
陶宁还说:“她裤兜里还有一支笔,证据确凿。”
吴学妹后知后觉道:“陶宁你故意的?!”
陶宁朝她摆手:“才发现?快走吧,趁教导主任还没下班,争取字数少一点的检讨。”
纵使再不忿,吴学妹还是被带走了。
徐秋意眼见这一出戏开场又结束,罪魁祸首都走了,她这个当事人倒是抱着衣服懵了懵。
第一次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有个着落,竟感到不适应,说不明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
陶宁见她发呆,就问她:“那个小学妹跟你还有别的恩怨?”早知道就不止写检讨这点事了。
徐秋意问:“你不认识?”
陶宁眨眨眼:“我不认识啊。”她不会把精力放在不相关的人和事情身上。
这小学妹她也不知道是百家姓哪一个姓,只不过顺着她的话接茬罢了。
徐秋意:“那你干吗……揭穿她?”事不关己不更好吗?反正又不会因此受到惩罚。
陶宁在她眼前晃晃从柜子底下捡到的网球:“我说我见义勇为你信不信?”
徐秋意目光跟着网球动了动,点头:“我信啊。”
有些人,嘴上说着我信,看人的眼神却是“好吧好吧你说什么我都信会说嗯嗯嗯就好了”。
陶宁又说:“那我到处乱说以后是我罩着你你信不信?”
觉得自己误入什么剧组的徐秋意:“啊?”
陶宁摸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道:“不过这有条件,就是,我那个……”
后面那句话说得嗡嗡嗡的,徐秋意听不清,不由自主凑过去听:“你说什么?”
陶宁只好加大音量,跟牙缝里挤出来没什么区别:“我是说,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前置条件呢就是希望你能辅导我课业,我会按照市面上的家教价格给你算时薪。”
挠挠脸,陶宁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人地补充了一句:“当然,你要觉得我浪费你时间也可以拒绝……”
越听,徐秋意表情就越复杂:“为什么是我?”
陶宁一听这话就有戏,徐秋意的兼职范围不仅限于奶茶店摇奶茶,咖啡店锤冰块,餐馆里端盘子,做家教也是她一项收入。
穷人孩子早当家,家里两个销金窟,正经赚钱的就关若琳一人,要应付丈夫随时偷钱去赌,还得给小女儿治病,徐秋意当然缺钱,还有她上大学都是需要花钱的地方。
不过陶宁现阶段确实需要一个人帮忙梳理思路,营造出慢慢进步的形象。
原世界线中徐秋意的高考前一年过得跌宕起伏也依然能保住成绩,虽然与状元失之交臂,但也考进了理想院校。
那要是她平稳度过那一段时间呢?会不会超越她自己的记录?
“因为……”支支吾吾一会,陶宁凑徐秋意耳边说了一句话。
不算安静的更衣室里,同学们来来往往,拿着自己的东西来了又走。
忽然有个人凑到自己耳边说话,微微潮湿的呼吸扑在耳畔,在主人也没察觉到的情况下悄然变红。
徐秋意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她说出来的话上,仔细一听,忍不住笑出声了。
陶宁抽身站定,佯装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