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
吃完饭后,几人下楼,陶宁看见了正跟小刘校医对坐谈笑的徐秋意。
友情线平安接上了,陶宁那一次不过是把契机还回去,一切都看个人抉择。
时刻记得自己任务的陶宁没有走过去,而是跟两人离开。
金月看着自己胳膊嘀咕:“今天下午有体育课来着,也不知道是室内场馆还是室外,我先把防晒涂好再说。”
陶宁落在最后走,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头之后,正聊着天的徐秋意转过了头,看了她一眼。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就是体育课,A班的人都在打网球,陶宁用自己不擅长运动这个理由婉拒了八方约球。
这个理由信的人不少,陶宁在他们眼里的确是四肢不勤的懒宅。
这是室内场馆,但场馆很大,能轻易容纳两个班级同时上课。
陶宁托着腮帮子盯着一黄一绿两个小人打网球,眼神却已经迷离了。
你来,我往,你来,我往,又要看困了。
不如找徐秋意刷存在感。
可是徐秋意上课没多久就被老师叫走,准备让她的一手好字再度参加书法大赛,只不过这一次是英语的。
不想继续在这呆的陶宁站起身拍拍灰尘,顺手抓起一个滚到脚边的网球抛着玩,她准备去更衣室长椅那眯一会。
没人注意的角落,陶宁就这么溜溜达达地过去了,然而有人比她来得更早,正悄悄打开上面贴着徐秋意铭牌的柜子。
这柜子是校内公用的,上体育课前把校牌往柜子前一挂表明有人使用就行,如此倒是便宜了有心之人。
柜门被打开,淡淡的药酒味道扑面而来,本该是浓烈的药味,但在衣服主人的浸染下带上了淡淡的香味。
那女生抓出了叠好的外套:“这什么味道,臭死了,够穷酸的,校服几天都不洗。”
讨厌的人呼吸都是错的,哪怕是迷香都能闻出煮臭豆腐的味来,鼻子充满了主观看法。
用两指捏着衣领,她将校服背面朝上铺开,记号笔就要往下画,这是她特地挑的,水洗都不掉色。
忽然一颗网球飞来,准确砸飞了那支欲落的笔。
结实的网球落地,在室内滚了几圈,本就做贼心虚的人看着那忽然出现的网球,又惊又疑,大声道:“谁?!”
“这话我问你才是,这边是高三生用的柜子,你个小学妹来凑什么热闹?”陶宁绕出柜后,认出了这是同一个体育馆的高二学妹。
“陶宁?”那人看清是陶宁后反而不慌了,揉了揉手腕抱怨道,“我还以为是谁,是你啊。”
陶宁奇怪地看了一眼她,以为是自己没认出的哪一位故人,可左看右看都没在记忆里翻出对标人物。
学妹捡起记号笔:“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哦,我知道了,你也想画花徐秋意的校服吧?”
陶宁:“……?”不要摆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跟你不熟。
学校校服很贵,都需要量身定制,徐秋意高一那会故意把数据报高,她这一身都穿了三年。
但对方都这么说了,陶宁不妨认下:“嗯。”
学妹从兜里掏出另一根记号笔:“这个给你,我们一起画。”
陶宁接过笔,然后说:“不,我想自己画。”
“你好霸道,跟传闻一样霸道。”学妹乐得把锅推给别人,伸手抻了抻衣服,“你画吧,你想在上面写什么?是贱人,还是女表子?”
陶宁看着她,对方不明所以地回视,表情天真而残忍:“你看我干嘛?我知道你也因为南宫哥哥特别讨厌徐秋意,而且你鬼鬼祟祟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