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胡乱下令,而是误信了吴家的说法。”
郡丞的官位是保不住了。
崔衍如今能做的,只能是尽快与吴家分割,希望不要因此牵连到整个崔氏一门。
只有这样,或许能让家主保他一命。
李郡守只是例行询问,没料到崔衍竟真的认罪。
惊喜来得太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说一句话喘三口气的苏哲,扬声质问。
“崔大人是误信了吴家的说法才推行限酒令的?”
这一嗓子吼得里外三层的围观者们,精神瞬时一振。
限酒令的事这么快就要了结了?!
众人看向崔衍。
此时的崔衍由于自打耳光带来的耻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可比起性命来讲,遭受一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是,本官确实是偏信了吴家的鬼话,颁布限酒令,给大家带来了麻烦,是本官的错。”
崔衍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朝着李郡守拱手一拜。
“还请郡守大人拨乱反正,废除限酒令,不要增加下官的过错,下官……感激不尽。”
“好说,本官马上下一道官文,通过各县废除限酒令,并立即安排推广新农具。”
李郡守对着人群里那些眼熟的粮商酒商们,兴奋地宣布。
“等到益州家家户户粮仓满盈,你们不必去外地买粮,可以直接将本地的粮卖到外地去,赚得更多。”
“还有,益州山清水秀,产出的粮食质量高,酒水更是一大特色,府衙往后会重点关照酒行,争取拧成一股绳,做大做强创辉煌!”
推广新农具的功劳,是没有李郡守的份儿了。
此刻他最优先考虑的,是别让崔衍的错误连累到自己,安抚好粮商和酒商们。
特别是林羽,更得好好关照关照。
“吴家在旌阳用旧酒充当好酒一事,本官也有所耳闻,即刻起,本官会专门组织一批人手,查封各县的无忧酒楼,给大家一个交代!”
赏了粮商酒商们一个甜枣,对于闹出这些事情来的吴家,自然也要惩处。
只是李郡守到底不敢将吴家得罪死,只能借由已有的罪名,敲打敲打吴家,告诉大家和陛下,他和吴家没有瓜葛,推行限酒令的事,与他真的毫无关系。
江南雁没想到都到了这步田地,李郡守还是没有看明白趋势。
放着偌大的顺水人情不送给林兄,选择了谁也不偏袒。
“大人英明!”
他拱了拱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寡淡。
苏哲跟着大喊。
“多谢大人替全州百姓考虑!”
“大人英明!”
“大人爱民如子!”
商绅们夸奖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李郡守笑得合不拢嘴。
不管是真心表扬还是假意奉承,至少崔衍主动认罪,他废除了限酒令能够独善其身,陛下不会怪罪,百姓们不会闹事。
足够了。
“来人,先把崔郡守押到后院去,重兵看守起来,等陛下的处置决断。”
只是扣押而非送进大牢,不是李郡守心怀仁慈,纯粹是他没有直接处置郡丞的权力。
否则,先得打几十大板给围观的人们消消气,免得心中有怨的人们,再来找他的麻烦。
都说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李郡守刚下完令,崔衍老实巴交地准备跟着衙役往后院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