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目标是杀人,本不应该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但眼前的情况,确实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噗嗤!
就在二人震惊时,林宗叔生怕一剑刺不死林西峰似的,抽出长剑,又冲着心口处来了一剑。
林西峰想躲,可他的手被林宗叔反手抓住,根本躲无可躲。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带血的长剑,重新刺入身体。
疼痛到麻木的林西峰,双眼喷火地瞪着林宗叔,张嘴又是一大口鲜血。
“逆、逆子!”
“我确实是一个逆子,但我至少给娘报仇了!”
呆在地牢里这么多天,听着上头的牢房里,那些东湖湾的村民们,闲着无事摆龙门阵,提起娘的死不对劲时,他才突然意识到娘是被害的。
他又根据杨母所说,一开始就是爹想害死林羽。
事情败露只是为了保住名声,才把一切罪名推到娘的头上。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西峰的声音虚弱得快要听不清,可眼神里的恐慌却让林宗叔明白。
他的猜测不假。
确实是爹为了保住名声,逼死或者是直接害死了娘!
林宗叔松开抓住林西峰的手,抽出长剑,看着林西峰的身体没有力量地往地上倒去,直到双眼失去焦距,整个人没有了生息。
他才冷声答道:“母子连心,其实我早有怀疑,只是念在父子之情上,没有向你问清楚。”
林宗叔没有说的是。
如果林西峰愿意替他破财消灾,他会假装不知道娘死的真相。
可林西峰决定要与他撇清关系去过新的人生,留下他生死不知。
没有用处的爹,自然不如死去的娘亲。
自林西峰体内流出来的鲜血,一直流到了林宗叔的脚底下。
他像是戏水一样,笑吟吟地踩了一脚,抬头对着等待多时的吴刀与吴剑说道:“走吧。”
吴刀与吴剑谁也没敢再多话,沉默地跟着林宗叔出了大狱。
多日未见过阳光的林宗叔,被刺眼的太阳照得眯了眯眼。
他举起手里染血的长剑,用力地刺向太阳。
“杀!”
吴刀看到林宗叔朝前走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这个疯子可算是打算去石林村了。”
“别多嘴,把牢狱里的囚犯全部放了。”
这是少东家劫狱的最后一环。
把唐知涣调离县衙,迟早会被识破是调虎离山。
只要犯人全部逃出去,就没有人知道劫狱的真正目标。
而且还能用来拖延县衙官兵追击林宗叔的时间。
“杀啊!!!”
林宗叔疯狂的笑声在院子里回响,十分渗人。
……
嘀嘀??!
嘀嘀??!
伴随着锣鼓喧天的声响,林羽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八抬大轿,自东湖湾往石林村走。
每到一个路口,队伍便会停下来。
陈家的奴仆将自家准备好的喜糖与红包,散发给围观的路人。
“祝新娘子早生贵子!”
“祝新娘子一胎双宝!”
坐在轿子里的陈灼灼,听着这些像是统一了口径的祝福话,嘟起嘴来。
一定是爹爹教的。
想起爹爹来,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自今日开始,她就不再是陈家女,而是林家妇。
尽管刚刚已经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