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什么何意?”
长乐郡主冷漠地扫了一眼唐知涣:在旌阳地界上发生的械斗,难道要她插手来处理?
这段时间的刁民干扰她押运银票一事,已让她觉得唐知涣治下不严。
再敢推托的话,她只能一本奏折参到皇爷爷那里,唐大人不愿意处置,定会有别的大人愿意处置。
“下官的意思是,郡主为何不知道我会带兵前来?不是郡主派人给下官送的急信,说此地有反贼作乱,拦去了郡主的去路……”
唐知涣越说越心惊,立即朝着他带来的队伍看去。
这一看,他顿时头皮发麻。
“人呢?!”
他朝着赵承业大声质问。
“送信的人呢?!”
赵承业立即朝着队伍冲了过去,扒拉着人群看了一遍,面色剧变。
送信的人不知道何时,居然掉队了!
“大人,人不在!”
“真没想到,居然有人胆敢冒充郡主的人给本官送信。”
送信的人穿的是钱庄运银官兵的衣服,拿的也是钱庄的腰牌,再加上长乐郡主运银受阻一事他也知道。
谁能想到有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引他前来。
唐知涣急忙将他到来的原因解释清楚。
长乐郡主这才知道,有人故意引了唐知涣前来处理械斗一事。
但她更加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
“唐大人,送信的人特意让你点兵前来相助?”
“是,他说这些参加械斗的人里头,有前朝反贼,担心对郡主不利。”
刁民是刁民,乱民是乱民,绝对不能以同样的手段对待。
事发突然,唐知涣几乎是把整个县衙兵马加上守城兵马全部抽调来了,才凑成了这个草台班子赶赴事发地。
没想到来了,却见到长乐郡主依靠她带的手下,控制了局面。
“此事有蹊跷。”
长乐郡主秀眉微拧,看着旌阳城的方向。
明知有蹊跷,她却不明白,故意做出此事的人,究竟有何意图。
乱民……反贼……调兵……难道说,对方是想声东击西,那么所图的目的只有一个。
“不好,县衙里一定出了大事,唐大人,这里我来负责,你速速带兵返回县衙!”
“县衙能出何事?”
虽然唐知涣暂时还未想通其中的关键,但还是麻利地翻身上马,听从了长乐郡主的指挥。
自从带兵出城时,他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回去看看也好。
回去张贴告示查找那个假冒信差的人。
一定要抓到此人,严查此事!
……
旌阳县衙地牢,关押着重犯的单间里。
一具身穿囚衣的尸体悬梁自缢,挂在牢笼之上。
正是吴妨这段时日经常前来探望的族亲——吴永。
与悬梁尸体相隔着一间牢房的另一间重犯单间中央,同样悬挂着一具身穿囚衣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