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把这些欺我辱我的人都杀了!”
“都!杀!了!”
听到少东家连徽之公子都不放过,站在旁边的新掌柜冷汗连连,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东家,请东家定夺。
杀掉微不足道的林羽无所谓,害死徽之公子,对吴家来说可是一个大麻烦。
吴妨只是心中愤怒,不是失去了理智,察言观色对于他来讲,是从穿开裆裤就学会的技能。
“掌柜,还有你们都听好了,父亲把旌阳之事,全部交给我来处置,谁敢提前走漏风声,杀无赦!”
一个眼刀甩给新掌柜,吓得新掌柜赶紧跪在地上表忠心。
“请少东家放心,小的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办事,只是得罪宋家此事重大……”
“无妨,不论怎样的敌人,活着时再可怕,死了也只是死了。”
他讥嘲一笑,反问新掌柜。
“如果我死了,父亲会为了我得罪江家或是宋家吗?”
不会。
新掌柜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似有所悟,但欲言又止。
宋家对待子嗣的态度,虽是放养,但感情不差,可不像吴家,重在利用,无用则舍弃。
可是这话他哪敢当着气头的少东家讲,反正天塌下来还有少东家顶着,与他这个酒楼掌柜无关。
“少东家,最近有些熟客前来喝免费的酒水,昨晚有一个熟客尝出了酒的味道不一样,还要继续使用开封过的酒吗?”
对付林羽的事,作为新掌柜,他只是旁听一下,酒楼的生意才是他主要负责的事。
自从少东家利用那些饭桌上已开封,但未喝完的酒,甚至碗里未喝完的酒,勾兑到一起重新封坛,假装是新酒端上桌。
虽能瞒过那些从未喝过吴伶醉的新客,但还是会被熟客们察觉。
作为新来的掌柜,他只能根据客人的衣着判断是上真的新酒还是重新封坛的酒,可难免会有低调的贵客导致他看走眼,上错了酒,出现纰漏。
“味道不一样就说是新的口味,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我来教你吗?”
吴伶醉近千年的口碑,会因为几次质疑而崩塌?
给那些蹭酒喝的贫贱百姓喝吴伶醉,他都觉得拉低了吴伶醉的身价,还敢挑三拣四?
至于那些所谓的贵客,他们指不定在林羽那里买了多少重碧酒,只是去不了青江酒楼喝重碧酒,才退而求其次来喝吴伶醉。
对于旌阳城里的客人,不是为了和青江酒楼打擂台,显得他不是那么无用,他是一个也不想接待!
新掌柜被训了一通,只得咽下劝告少东家,干脆直接用卖不出去的新酒招待客人们的话。
“小的告退。”
还是抓紧去后厨,把昨晚饭桌上剩的开封酒,该滤油的滤油,该兑水的兑水。
熬到少东家解决重碧酒带来的危机,一切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等新掌柜离开,吴妨依旧难消心头之气。
他对着护卫们下令:“将吴家掌握的那些粮商的把柄,抄录一份送给他们,让他们再坚持十日。”
囤积粮食的事,只是民间自发的个别行为,谁也管不着。
但是,不知道谁传出的,剑南道外的各地粮食欠收,马上粮食要涨价,那些粮商便借着吴家的势,从各地运粮囤粮。
已然引起了官府的注意。
再加上宋徽之的掺和,不得不防备着官府出面施加压力,粮商们为了谋取利益,趁机抬高价格对外大批量售卖,到时候,那些粮商可不会盘查买粮者是谁。
“如果再让林羽见缝插针,像上次一样,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