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了姐夫。
今日林羽确实闲得慌。
也没有帮着陈光儿挖完剩下的那筐泥,趁着日头正暖,河鱼正肥,用铁锹铲了根细竹,又找了根外皮能拉丝的野草。
做了个简单的钓鱼竿,抓了条蚯蚓挂在上头,抛甩进水,开始钓鱼。
“姐夫,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要不了片刻就能挖满整筐泥,难道你在这段时间还能钓上一条鱼来?”
陈光儿不是嘲讽,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鱼儿又不傻,怎么可能放条蚯蚓就会上钩呢?
其实林羽也没想过,仅凭一个简陋的钓鱼竿就能把鱼儿钓起来,只是闲着没事当作等待的消遣。
谁知正这么想着,竿头的草皮瞬间紧绷。
“有鱼儿上钩了!”
作为业余空军的林羽,不免激动地大叫一声,他小心翼翼地抻着草皮,与在激流里流动的鱼儿拉扯着。
你来我往十数下,终于把一条尾巴掌大的鲤鱼拖上了岸。
原本大家见他紧张拉线的模样,还以为是条大鱼。
看到是条小鱼,陈光儿没能忍住,扶着铁锹大笑道:“姐夫,你刚才差点因为拽它滑进河里去。”
“没办法,它赔上性命和我战斗,我也得拿出一样的觉悟来。”
鱼是小了些,但不妨碍林羽说一番大道理。
“光儿,钓鱼如此,与人周旋比试,也是一样的,不要因为鱼小觉得唾手可得,小鱼杀死钓鱼者的几率很小,但不是没有。”
在他眼里,林宗叔就像这条小鱼。
吴家则是这滩激流不息的河滩一样。
与小鱼拉扯要拼尽全力,才能够把小鱼钓到岸边来,可与吴家之争,他在天然上不具备优势。
饶是如此,他也只能抽刀断水,才能永除后顾之忧。
利用白砂糖坑掉吴家的皇商之位,最多让吴家在朝堂之上丧失一些话语权,而江家当上皇商,念及双方合作,可以为他以后撑腰。
但是,假如吴家给了江家足够大的利益,让江家袖手旁观呢?
“我不怀疑江兄对我的友谊,可江家还不是江兄能做主的。”
唯有靠自己或自家人,在朝堂上有立锥之地,才能永远避免被权贵欺压的可能!
“我忙于生产和赚钱无暇科举,最高成就可能是恢复童生功名。”
“但光儿的未来绝非如此。”
千里之行,始于挖泥巴!
林羽拎起上了岸,还在使劲往肚子里吞蚯蚓的小鱼,随手扔进了陈光儿面前装满黄泥的箩筐里。
“光儿,我们两人合力把两筐泥抬回家去。”
不光要在河边玩泥巴,还要抬回家?
陈光儿心里有疑问,但习惯了唯姐夫马首是瞻,二话不说把铁锹穿进两个箩筐中间。
这时,林大力提着双拳走了过来。
“老爷,我一个人就能行,交给我吧!”
陈光儿见状,主动让位,被林羽扒拉着肩膀,站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