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三个男人躲在一堆器械后,两名身材健硕的壮汉,一左一右地站在两边,眼神凌厉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中间的男人浑身是汗,一身肥肉瘫软在地,短粗胖的手指不断地用衣服袖口擦着脸上汗水,但袖口也早已湿透。
“我说老板,你也太紧张了。”左边的男人握着枪,回头瞟了一眼伊藤,不以为意道,但他的声音却也是放得很小。
“你刚才被那个高个男人追都没这么害怕,怎么刚才看到门口进来的那两个就怕成这个样子了?”
另一边的男人见状便也符合道:“是啊老板,别担心,那个高个男的没有追过来,说不定早就被我们的人解决了。”
“你们的人你们的人……”伊藤面上气愤,但声音却在轻微地战栗着。
“你们的人刚刚被打死了一个,之前的人没一个有回复,反而被别人追到了这里来!”
即使气成这样,他还死死地压着声音音量不敢太过大声,生怕那个黑色死神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把枪,手心因为紧张满是汗水,伊藤不得不隔段时间就松手在裤子上擦一下。
伊藤在看到那个黑发灰眼的青年从那个门口下来时,就好似身体完全失了力气一般,他怕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呼吸声短促而频繁,却又狠狠地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
被伊藤这段话哽得说不出话来的两个男人悻悻转头,说实在的他们自己也没底,这样一说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话说老板。”其中一人再次低声开口,“你说的那个人是哪个啊?进来的两个人都是黑色长头发,看不清嘴巴上有没有疤诶。”
“身材稍微瘦小一点的那个。”伊藤脑中的那根弦已经被紧绷到了极致,“刚才拿一枪,绝对就是他开的。”
他飞快地说完这一句后,便不再发出声音。
得到答案后两人也安静了下来,他们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尤其身边还一直有一个营造紧张气息的伊藤。
威士忌、威士忌……伊藤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终于将眼睛从满脸的肉中挤出了一个稍微明显点了的缝。
上一次,那个一头黑色长发的青年在自己面前拔刀仅是眨眼间,就突破了自己所有防卫,那片领带掉落在自己头顶上时的冰凉触觉,伊藤直至现在还清晰地记得。
即使是被组织清洗了记忆,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可怕。
那一刻,伊藤终于懂得三年前,那个身上多处刀伤、失去了一条胳膊、被剥夺了代号的男人,在说起将他变成这样的元凶时,不敢提起一点恨意只留恐惧时的心态。
当然不止一个人,三年前这个人的叛逃不仅仅导致组织损失惨重,也让伊藤失去了好几l个和他“关系”不错的成员。
这里的失去,并不代表他们死了,但是残疾人不能再帮组织完成任务,于是成了最底层,自然也就失去了“合作”的意义。
伊藤作为在三年前曾经为组织提供过威士忌行踪——当然,三年前他叛逃时还没有获得威士忌这个代号。自然在两个月前第一眼看见威士忌时,就认出了他。
心里本就有鬼,伊藤那时就开始怀疑组织已经对他起疑,而波本和威士忌就是针对他的负责人。
所以他也有心想试探,这个威士忌究竟是不是如情报中所说的强大。
最后结果不必再说。
于是伊藤在后面两个月的时间,才不顾一切地逃跑,不吝惜所有,只为保住自己这一条命。
但是,还是被堵在了最后的这个舱室之中!
伊藤的一口牙近乎要被他咬碎:明明有两个房间的强光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