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不明显。”
敛芳眉头微蹙,道:“谁会对一个先天不足的小孩子下这种毒手?”
宋治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我的职责是治病救人,这不归我管。”
两三句话的功夫,二人已经走到府邸门口。宋治垮下肩膀,又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局促地提着药箱,一边往门外退,一边冲着敛芳点头道别。
敛芳看的直摇头,欲言又止。
这窝囊软弱的角色,还真不是谁都演的那么真。
敛芳派人去接手了江家的那几个铺子,江家给江瑾年埋了坑,但没想到去的是王府的人,他们灰溜溜地交出账册,敛芳让人核查,有问题的扣下,没问题的带回来给江瑾年过目。
小花厅内,宗聿和江瑾年说着话,看着递到桌上的账本,宗聿随手拿出一本翻了翻。账目清晰,每月的流水盈亏一目了然,不是什么赚钱的铺子,只能说聊胜于无。
“江家可真……”宗聿骂人的话到了嘴边,抬头看了眼江瑾年,低声道:“不是东西。”
江瑾年对江家从不抱希望,翻了翻就不感兴趣地丢在一旁。宗聿倒是认真地都接过去快速看了一遍,
他还是高估了江家,这些嫁妆看着唬人,却没多少实际好处。
“王府在京都也有不少产业,改天你要是想出门,让小福子带你去转转。至于江家的这些铺子,你喜欢就留着玩,要是不喜欢,交给敛芳处理。”
江瑾年转着手上的扇子,心思并不在账目上,他想到宗聿每次见到宋治时的样子,心里有所疑惑,扇子轻拍宗聿的手,道:【王爷,你好像不喜欢宋太医?】
宗聿神色微顿,合上了手里的账册。
眼前的江瑾年鲜活温柔,没有经过王府那三年的蹉跎,也没有经历战场那三年的磨砺,有些时候被宗聿堵的没话说,就会在其他地方找回来,不肯吃亏。
算起来他和宗聿成亲也才几日,相处的这些时光却比上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宗聿读他的唇语,不自觉看向他的视线,都是做了孤魂后养成的习惯。
他对宋治的敌意,来自宋治端给江瑾年的那碗毒药。他的明珠应该绽放光芒,在历史上留下浓厚的一笔,而不是死于胜利的前夕,死在信任的人手中。
“瑾年觉得宋太医为人如何?”宗聿无法解释前世的因果,在回答江瑾年之前,他想知道江瑾年如何看待这个人。
江瑾年想了想,不自觉地抚摸上喉咙,道:【深藏不露。】
江瑾年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他看似紧张胆小,但每次下针问诊都十分迅捷精准。
一个正常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心里多少会受到影响,从而无法冷静下来判断。
可宋治表面紧张,问诊却从来不乱。
宗聿瞳孔骤缩,江瑾年又道:【他经常会替大臣问诊吗?】
“偶尔有大臣病了,皇兄才会派他去……”宗聿话音未落,自己先愣住了。
大臣病假是偶尔,但问诊的人一直没变过。之前朝中大臣还议论过,说宗熠是看在陆院判的面子上,给宋治一些锻炼的机会,就是宋治性子不行,有点烂泥扶不上墙。
宗聿之前一直觉得宋治背后的人是陆院判,可江瑾年的话提醒了他。
一个极其荒诞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如果宋治背后的人是宗熠呢?宋治的这种性格并不适合在太医院当差,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殿前失仪,可他紧张归紧张,却从来没有出过岔子,就这样在太医院待了多年。
他是宗熠派去照顾江瑾年的人,江瑾年对他没有太大的防备,他想动手完全有很多机会,但他一直没有,而是精心为江瑾年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