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却把你卷入这里。”贺迟垂着头,低声对她说。
郁棠从鞋底抽出两把小刀,一把留在手里,一把塞到贺迟手里,轻声说:“见机行事。”
他没有保护她的义务,也并非贺迟将她卷入这场连环凶杀案,而是她为求名利,主动蹚/这趟/浑水。
之前屠夫棋高一着,她愿赌服输,可此刻,她知道了屠夫的命门,谁为屠夫,谁为羔羊,这就没有定数了。
收拾完毕,方青又给贺迟换了一套衣服,他握着刀,跟在两人身后,出了地下室。
夹着青草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的时候,郁棠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她阔别这自由的空气已久。
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她的脚踝没在一片杂草里。
一旁的车库里,在货车旁,郁棠看到了贺迟的摩托车。
虽然只露出一角,但凭借那花花绿绿的颜色,郁棠依旧认出了贺迟的摩托车。
希望他的车钥匙还插在摩托车上。
“我表弟他爱玩摩托车,可惜他不会单手玩摩托车。”
郁棠话音一落,贺迟便立马会意,他悄悄点了点头。
“我们拍照吧。”方青递给郁棠和贺迟各一束花,轻轻地把刀放在一旁,他站在郁棠的身旁。
照相机架在四人前面。
郁棠握着花,戴着手铐拍全家福,她想,她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所幸有这捧花,可以挡住她手里的刀。
“一二三!”
方青话音落下的时候,她把花猛地朝方青砸去,趁方青不备,朝他的死穴捅了一刀。
方青强忍着痛意朝郁棠扑过来,郁棠连忙在他的死穴上踹了一脚,方青整个人歪歪扭扭,几乎要倒在地上。
贺迟连忙往一旁的车库跑去,万幸他的钥匙还插在摩托车上。
贺迟骑上摩托车,径直朝方青撞去。
郁棠愣了愣,她想,这是她见过贺迟最好看的样子。
方青在和郁棠的搏斗中受了伤,又被贺迟的摩托车撞倒在地,在地上喘着气,发不出半点声音。
在车库里找了绳子,郁棠和贺迟两人一起,干净利落地捆住方青,郁棠用手比了一个V字的手势。
方青没了战斗力,方远自然也逃不到哪里去,郁棠和贺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方远绑了个结结实实。
“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你只看见我轻松利落打过他,却不知道,”郁棠把头发拢在一起,扎了个马尾,接着说,“在我脑海里,他已死过无数次。”
不枉她这几天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怎么逃跑上,她后背早已汗湿。
在方青身上搜到钥匙,郁棠连忙替贺迟和她解开了镣铐。
“郁棠,我们活下来了。”贺迟红了眼眶。
“是啊,我们活下来了。”郁棠点点头,两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好一会儿,郁棠突然说:“贺迟,你好臭啊。”
贺迟突然跳远,哼了一声,说:“郁棠,你也好臭。”
用房子里的有线电话报警后,郁棠转悠了一圈,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副手套,她戴好手套,脱下方青的鞋子。
“快救我儿子。”
“不是致命伤,死不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杀人的人不恶毒,反抗的人恶毒,只敢向更弱者挥刀,你是垃圾。”郁棠一鞋底抽在方远的脸上。
“你现在不也是在欺负弱者吗?”方远扭着身体,恨恨地看着她。
的确,她不喜欢欺负弱者。
她从不在倚强凌弱的战斗中汲取欢乐,她更喜欢势均力敌的战斗,在战斗中找出敌人的破绽,一一攻破,这才是她追逐的乐趣。
但是,她喜欢欺负垃圾。
“我不欺负弱者,我喜欢欺负垃圾。”
“你这个臭女人!阿青,我和你说过,你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