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铜,也不过三十万贯,而太子张口就要至少十万贯。
这若是让这些铜钱都流到市面上,那就极容易造成钱不值钱。
听到这个数额的时候,皇帝都有点看不懂太子了。
此时李承乾也是接着道:“这只是一个比喻,前期肯定用不着那么多。”
皇帝这才心中道:‘还好,还好只是个比喻。’
李承乾此时也是道:“可若是当生意越做越大以后,这就不太好了。”
皇帝这时也是好奇了,“那女子三十二乐坊到底做的是何种生意?”
然后……
李承乾便把初步拟定的计划,给呈了上去。
只见上面写着包括修路,搞规模粮食种植,甚至皇帝还从上面看到了漕运这样的字眼。
“这修路……”
知道皇帝一定会有疑问,李承乾也是上来解释道:“以往,我朝修路,都只需直接征发百姓,然而,这样的坏处是,导致了民间颇有怨言,而且容易破坏农事生产。若是拿钱的话,一些若是有多余人力之家,便可视家中的情况,看是否要参加,如此积极性也会高很多。”
“可……”皇帝不懂。
毕竟,免费的东西,为何还要花钱?
此时北辰还是租庸调,凡丁,每年服役二十日,若不役,则收其佣,每日三尺。
李承乾此时也是不得不再次跟他父皇解释道:“父皇难道你忘了,女子三十二乐坊是民间组织,她们没有让百姓租庸调的权力。”
“哦。”
如此一来,皇帝便懂了。
但皇帝还有一事不明,“可路一般都是由我朝官员来主修,还不用花钱,为何要把修路交给女子三十二乐坊来做。而且……女子三十二乐坊若是把工部的事都做了,那谁来给女子三十二乐坊发修路的款项?户部可不会为此而拨款。”是的!户部如今自己都穷得叮当响,每年二十日的服役不用,还给你让你修,是你傻还是户部傻,有时候皇帝想修个宫殿,户部都没钱。
李承乾只好道:“父皇,这路,不是修给所有人用的,而是给女子三十二乐坊用的。”
皇帝:“这又是何意?”
李承乾:“简单地,女子三十二乐坊所修的路,只是为了自身所产的货物能够更快地运输到各地,而并非是父皇所想的官道。”当然,官道肯定也在夭夭的考虑范围之内。
皇帝:“那这规模粮食种植,以及这漕运又是何意?”
李承乾:“规模粮食种植,恐怕一时间也很难与父皇清,不过,女子三十二乐坊如今已经在做了。”
皇帝:“哦?”
李承乾:“父皇若是想知道是如何模样,明日,甚至今日,就能够见到,只是……必须出城。儿臣以为,还是等明日吧,因为时候也不早了。至于漕运,女子三十二乐坊是有这个想法,想统一漕运标准,降低漕运损耗。如今每年从江南各地越辰都的粮食当中,在最后到得辰都之时,往往只剩十之一二,要运一百万石粮食,就必须事先征发五百万石,而若是能将漕运改革完成,不但能不需要再消耗民间巨大的人力和物力,且每石粮食的运输成本,也会大大降低,保守估计,至少能降低十倍以上。”
“此话当真!”皇帝一时间也是有些激动了起来,拍案而起。
因为终于是听到了有一个他比较关心的了。
李承乾此时看到他父皇如此激动,也是赶紧道:“父皇!此事尚在讨论之郑成与不成,如今还不太好,不过,成功的把握至少应该有三成。”
其实夭夭跟他的是五成,而且要是夭夭想的话,十成都是没问题的,可问题就在于,她跟李承乾五成,自然是谦虚,而李承乾跟他父皇,又再砍掉两成,则是怕办不成。先给夭夭找好退路。
“三成!好!即便是三成也够了!就冲着这一点!这事你就尽管去做。不过,你先如何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