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发现眼前这青年只有区区九品的实力,可是那一身的贵气却做不了假,显然身份非凡。
想到如此人物在自己手中为质,心中旋即安稳许多。
否则以他的性格,定然要再做些探查,当下却只是从容笑道:
“尉迟公子,请先行。”
尉迟杰笑道:
“那晚辈便却之不恭了。”
拈起棋子,毫不犹豫,落子天元。
刘奇正眉头微皱,即便是在棋盘上争胜负,却仍极谨慎,捻起黑子,以常规下法,落子于棋盘边缘处,第二子,尉迟杰则直接用了常规下法,落子边缘。
那一子天元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行了数步之后,刘奇正笑道:
“公子这一落子开局,倒是新奇,只是难免有些浪费先行优势,莫不是在相让老夫?”
尉迟杰笑道:“非也,非也。”
“人行大道,旁人莫敢阻拦,大丈夫当如此行事,落子天元,就有这般豪迈气势,晚辈最是喜欢。”
刘奇正失笑。
落子。
那女弟子睁大了眼睛,而先前心中满是怒意不忿的年轻剑客面上却有些幸灾乐祸在。
尉迟杰只是轻笑,一手拈着棋子,轻轻落下。
一子一子又一子。
那一子天元空空落落在棋盘中央,似乎已被遗忘。
老禄神色沉默,立足于山峰中央,目送着尉迟杰靠近白阳剑派,自己未曾跟上去,却也未曾离去,只是潜伏在这一处地方,紧紧看着白阳剑派中人变动。
当看到第三次派出弟子而返的时候,宛如山石一般沉默的面容微变,站起身来,没有朝着白阳剑派处走去,而是转身,小心翼翼朝着山上行去,等到走出了数里之后,便不加掩饰,迈足狂奔,冲向玉墟观。
越鸿哲送走了第三名白阳剑派的弟子。
方才他心中实则已经动了杀心,若非是及时惕醒,想到此时杀人无异于打草惊蛇,那名负剑男子休想要走出他赤崖门所在。
可有此杀心出现,足以证明他心境已乱,不复先前清明。
苍羽别院袁苍羽和那道士大笑饮酒。
刘奇正几次三番派遣弟子前来试探,且门中弟子已经全部配剑出鞘,隐隐有戒备之意。
这两件事情,越鸿哲对于尉迟杰所说,已经有大半相信,而他对于帮派内的变故,也已经隐隐有所察觉,否则断然不会因为区区内外二字,就贸然出现,去见那名为尉迟杰的青年。
可他此时仍未曾退却,则是自信。
自信于自身的属下,更自信于此时握在手中的这一柄刀。
江湖中人,唯仗武力横行,所能依靠者,唯独自身勇力。
风雨江湖十八载,几经历练杀伐,若是因为一言一语就轻易退却,他也没有办法活到现在,更遑论说称为一郡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仍旧自信,纵然玉墟观,白阳剑派,苍羽别院三家联手,他仍旧能够找得到破局之法。
只是纵然自信,却仍旧未曾到狂妄自大的程度。
无声无息之间,整个赤崖门的防卫排布已经发生了变化。
越鸿哲所在仍旧是锋矢方位,却已经靠近了山路一侧,若是当真遇到了出乎预料的局面,他大可以趁乱自右而行,潜藏入林,遮蔽行迹,虽然狼狈,却也不失为一条退路。
思量再三,确认无误之后,他睁开眼睛,看了看队伍最安全之处的那一辆奢华马车。
心中思量,是否要将玉墟观,白阳剑派等人联手的事情告知于马车中女子。
却又想到,那名体态风流的白长老,正是赤崖门门主心腹,或者正是派来监视自己,没来由想到那名为尉迟的青年所说的话,心中不免生出寒意,有所迟疑。
一名赤衣弟子突然从前面山路上跃出,神色仓惶。
越鸿哲念头被打断,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