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花苗。
鲜花美人,开的荼靡的花朵还不胜美人抬眼间的眼波流转,反倒成了这等美色的陪衬。
“我是去后山摘的,看着漂亮,摘回来给你瞧瞧。”
宋执钧收手,手指蜷缩,指尖隐约带着些元沅身上地淡香。
不是香薰,亦不是花香,像是从雪白皮肉里幽幽透出来的馥郁香气,像是小钩子一样勾着心魂,恨不得凑到他身上细细嗅闻。
是这样啊。
“谢谢宋公子。”
元沅侧眸看向鬓边的花,指尖点点娇嫩的花瓣。娇花震颤,流出几滴甘露,滴在元沅的眼尾,元沅被凉地眨了下眼睛。
觉得有趣,他又点了点花瓣尖尖,唇瓣抿着露出个笑,轻轻晃动的花瓣吻着脸颊。
宋执钧才被允许出下地,就巴巴地过来找元沅,见到面,素来喧嚣的心才稍稍平静一二。
“沅沅,谢谢你这段时间给我做饭,辛苦你了。”
元沅抬眸看他,眉眼间笑意温柔,“没事的,师父说,医者仁心,你既然在这里一天,我们就要管你一天。”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宋执钧顿了顿,“江湖儿女,讲究知恩图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待我了却身上仇恨,日后,全由沅沅做主。”
元沅连忙摇头。
“万万不可!救你的是我师父,与我并无半分干系,你这话我担当不起的!”
他是个炮灰!怎么能抢构稂的功劳?!
宋执钧失望地哦了声,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光彩也黯淡了大半,肉眼可见地沮丧。半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盒子,递到元沅眼前,
“那,那这个你一定要收下!”
“我不能要!”
元沅的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伸手推拒。接连被拒绝,宋执钧有些着急,利落地打开盒子,牵着元沅的手一扣,腕子上被扣上了个三指宽的金镯。
那金镯看着就价值不菲,雕刻的花鸟纹样栩栩如生,红玉石做的鸟眼花蕊点缀其上,整只金镯严丝合缝地和手腕贴在一起,竟没有半分间隙。
“你,你快取下来啊!”
元沅托着金镯,又因害怕碰坏上面的纹样,弄坏机关,不敢硬扯。只能嗔视宋执钧,把皓腕伸到他面前。
罪魁祸首不但不帮他解开,反而伸手握住微肉的手掌,合在自己掌间,坦然道:“取不下来了,这里面用了我宋家特制的机关,一旦扣上,除非砍掉手腕,否则再难取下。”
元沅哪里肯剁掉手啊,吓得抽回手,贝齿咬着唇瓣,努力瞪宋执钧。
“哪里有你这样的!我不肯要,你硬给我带上!你是土匪吗?”
宋执钧被骂也不恼。娇娇软软的小少年鼓足气势怒视他,倒像是奶猫气咻咻地张开嘴,向人露出尖尖的奶牙。就算小奶团子啃到牙根发痛,被咬的人也只会觉得酥痒,恨不得埋在他肚子上的软毛里猛吸几口。
可爱死了。
宋执钧被凶了一下,心里甜的要渗出蜜来。
他清了下嗓子,眉毛扭成个倒八字,故作委屈道:“可是我们江湖儿女都要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不让我报恩,万一日后说出去,我不要面子的吗?”
已初具青年人体魄的大男孩凄凄惨惨地抬袖抹泪 ,一副委屈难过的模样,元沅心里开始惴惴。
他也没入过江湖啊,难道江湖上规矩都是这样吗?非得报恩?不报就会身败名裂?
“那,那你也不能硬给我带上啊……”
软软的声线不像第一次那样果决,还带这些气弱心虚。
宋执钧心里笑地发抖,面上仍是大恸,呜咽着开口:“既然你不想要,那你还给我吧,大不了,大不了我不过就是被人嘲笑,可你失去的可是自由啊!”
眼瞅着宋执钧就要伸手来抓自己的手,元沅连忙将手藏到身后,离得他远远地。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