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件事应该是上件事的延续吧。安慰了江安义几句,祝谨峰打了个哈欠,道:“安义,我让人在帅帐旁腾出个帐蓬来,你先暂时安歇,明日我验验军情司是否有人受伤,再作处理。”
江安义起身道:“半夜三更不用麻烦,我那个帐蓬只是裂了道口子,不妨事,刺客也不可能再来。”
回到住处,黄柱等人找来针线将裂口粗粗缝上,江安义让他们早些歇息,明日可能就要交战,疲军作战可不行。江安义闭上眼,脑海中盘算着是什么人来行刺,漠人的可能性极低,应该是随军的江湖人。不知怎的,江安义闪过黄喜阴森森的面容,心中一动,那个背景似乎有点熟悉,会不会是姜健。
江安义知道姜健是黄喜的心腹,他与姜健有杀死之仇,越想越觉得那行刺之人可能是姜健。姜健在军情司中任指挥,他要从军情司的人嘴中探知自己的住处十分方便,以他的身手来刺杀自己,要不是碰巧自己刚好醒着,真
说不定被他得手。江安义出了身冷汗,此次前来镇北大营,看来不仅要与漠人作战,主要精力恐怕还要放在防范自己人身上,自己要时时留意,不给人可趁之机。
卯时,伙头兵开始生火做饭,江安义才迷糊了片刻,睁开眼已是辰时。大军还没有进发,江安义吃罢早饭,接到旗牌官命令辰时三刻前去帅帐议事。
江安义提前了一柱香功夫来到帅帐,发现帅帐已经满是盔明甲亮的将军,严建材看到江安义主动走过来打招呼,笑道:“江大人,没想到在漠北能碰到你,京中之事多谢你了。”
“严将军客气”,江安义拱手道:“看来将军在大营如鱼得水,比起在京中气色好许多,看上去威风凛凛。”
严建材道:“我老严就是个苦命,在京中享福反倒不舒服,在漠北挨冻打仗反倒更精神。江大人,洛怀王可好?”
江安义与严建材闲话了几句京中情况,祝谨峰升坐帅案,众人分两厢站立,曹景涵招呼江安义和他一左一右站在站在祝谨峰的身后。
祝谨峰开口道:“我军已经按时到达浩兰屯,离大帅要求我部到达的聚集点不过四十里,今日大军巳时动身
,午时前一刻到达。聚集点离巴岱部放牧之地很近,沿途可能会遇上漠人放牧,尽量不留活口。严建材率两万轻骑先行到达之后占据高点,谨防巴岱部组织反击或逃窜。”
严建材大声应“是”。
“本帅将亲率剩下两万轻骑在十里外休整二刻时间,午时一刻与严建材汇合。剩下五千轻骑为后队,随同两万步兵押运辎重务必在午末前赶到聚焦点,构建防御攻势,守住拉额纳山谷的西侧,绝不能让巴岱部从西面突围。”
祝谨峰看了一眼帐下的众将,道:“巴岱部有十万之众,控弦之士在四五万人多,此战不可轻敌。要是巴岱部从本帅的驻地突围逃走,那本帅的官就做到了头,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反过来,此战如果能斩首立功,本帅封侯有望,尔等自然也少不了跟着升官发财。”
话说得很白,众将齐声应道:“愿为祝帅效命。”
巳时拔寨起身,江安义仍然跟在祝谨峰的轻骑队列中,沿途看到不少被杀死的牧民,看来已经接近巴岱部落。在离聚焦点十里处,严建材派人来报信,已经顺利到达聚焦点,控制住高坡,探明巴岱部落尚未离开,不过巴岱部已经得知大军到来,已有小股的漠骑试探性冲突,被击退。
祝谨峰下令道:“前线吃紧,不可懈怠,到聚焦点再休息。”
四万轻骑在拉额纳山谷的西侧布成长约四里的防线,堵住西进之路。江安义随同祝谨峰来到高坡往前看,拉额纳山谷中草色青青,与一路行来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仿佛两个世界。
曹景涵笑道:“拉额纳山谷内有数处温泉,雪融得快草自然生发得快,以往此处便是漠人放牧的重要场所。我军修筑镇北城后,多次对此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