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瓦那城易守难攻,但也有个缺点,就是容易被困,消息不通,根本不知道琅洛这只轻骑的存在,经过商议,禄竺加决定派出探马,打探消息。
城门打开,禄竺加率军出战,尉车军出营迎战,双方都知道还不到决战的时候,不痛不痒地打了半个时辰,归城的归城,归营的归营,当然探马利用混
战的机会,溜了出去。
陈汉干回了老本行,换了身莎宿百姓的衣服,拿着斧头,穿行在珊瓦那城十里的山中。琅洛率领着轻骑潜伏在三十里外的一处小山坳中休整,先行的探马已经与尉车国的探马交上了手,这只轻骑被尉车人发现只是时间问题。陈汉和二十多名莎宿军化妆成当地百姓,目的是前往珊瓦那城送信,寻找里应外合的机会。
前面有动静,陈汉隐在一棵树后,见小道上鬼鬼祟祟走来一人。陈汉心中暗笑,这人与自己的装扮一样,手里也拿着把斧子,只是不见半根柴火。等到来人靠近,陈汉突然窜出,喝道:“打劫。”
那人吓了一跳,拔出斧头向陈汉劈来,陈汉的身手不错,三两下就将来人制服。身为龙卫,陈汉专门受过讯问的训练,很快就问明来人是珊瓦那城的探马。不打不相识,陈汉表明身份,第二天珊瓦城中继续出战,利用这个机会,探马带着陈汉入了城,见到了禄竺加。
看过陈汉呈上的信物,禄竺加得知来的援军是
琅洛带队的三千轻骑,不免有些失望。三千轻骑在战场上的作用不大,珊瓦城内的驻军一万三千人,加上这三千生力军也不过一万六千人,要对付拔科汉的两万人马怕是败多胜少。
陈汉看出禄竺加的疑虑,把这只轻骑在载愣城下击败居须七千兵马,包括三千奔雷军,又夜夺阿苏鲁城,斩杀四千居须精锐的事述说了一遍。禄竺可将信将疑,什么时候琅洛手下的轻骑变得如此厉害了。
尉车大营,拔科汉已经确认莎宿的三千轻骑来到,从这两日珊瓦城接连出战的情形判断,很有可能珊瓦城已经与三千轻骑取得了联系,接下来恐怕就要里应外合,攻破自己的大营了。拔科汉露出冷笑,自己可不是涅乌亚,既然知道轻骑的存在怎么可能没有对策。
很快,尉车大营的四周出现了陷马坑、绊马索、铁蒺藜、拒马等防御设施,平坦的地面也被挖出坑坑洼洼的深洞,飞奔的马腿踩入下场只有一个,马腿断折。琅洛带着三千轻骑出现,看着眼前严防死守的尉车大营只得苦笑,三千轻骑毫无用武之力。
江安义归心似箭,今日已经正月十四,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既然来到珊瓦那城,怎么也要打上一仗再走,马不能行,那便步战。下马横枪,江安义吼道:“谁敢与我一起去闯营?”
那些莎宿轻骑被江安义的悍勇所染,纷纷跳下马响应,片刻之间,江安义身后便站了五六百人。朴天豪见士气可用,叮嘱道:“大人且徐行作战,不要过于深入,等我等铺平道路,一起杀进营去。”
拔科汉站在营中的高台之上,见一伙莎宿轻骑居然舍了座骑,步行闯营,不禁笑道:“真是群狂人,赢了居须的奔雷军,就以为自己是铜打铁铸,既然来送死,本帅可不会心慈手软。”
转身吩咐身边的传令兵,号旗飘舞,箭如雨发,朝着江安义等人射去。江安义领头在前,左手套着圆盾,护住面门,脚下注意,稳步向前闯。身后的那些轻骑不断有人闷哼,中箭受伤倒地。江安义心急如焚,照这样下去,等走到营寨边,恐怕身边就留不住多少人了。
跳过陷马坑,前面是铁蒺藜,江安义身形下蹲
,手中穿雷枪贴着地面横扫,那些铁蒺藜被枪身扫得四散开来,江安义冒着箭雨往前一窜,来到三排拒马前。那拒马用碗口粗的木材做成人字架,把枪头穿着横木上,冷森森半尺长的枪尖对外,拒马之间还用铁链相连。
江安义这些拒马高有半丈,牢牢地把去路挡住,要想前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