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决定去趟莎宿国。”
欣菲和彤儿沉默下来,她们知道可以埋怨、发泄不满,可以不理睬那个莎宿国的女人,但绝不能阻止江郎前去找自己的儿子,骨血两个字,是无法用言语和行动阻隔开的。
沉默了片刻,欣菲道:“去趟莎宿国,往来至少要一个月,江郎你是化州刺史,怎么脱得开身?朝庭知道后如何办?”
“马上就是年假,衙门要封印,届时我再装几天病,希望能蒙混过去。”江安义无奈地道。
欣菲冷笑地道:“装病能装多久,马别驾、华司马他们要不要来探视,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应付他们?马上就要过年,届时大伙前来拜年我怎么说?秦子炎代表龙卫来了怎么办,我难道能把他也挡在外面?”
江安义垂头不语,这件事确实棘手,一时间他只能想到装病的办法。
彤儿转了转眼珠,乖巧地道:“姐姐见多识广,一定想到了办法。”
江安义被彤儿提醒,把期盼的眼光投向欣菲。
欣菲佯嗔道:“妹子,你倒是乖巧会讨江郎的喜欢,把难题推给我。”
江安义赶紧拉住欣菲的手,柔声道:“江某无行,让夫人受累,实在惭愧难言,敬酒一杯以表愧疚之意。”
彤儿倒上酒,递给欣菲,欣菲白了江安义一眼,接过酒一饮而尽。
“此事要瞒是瞒不过的”,欣菲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唯有把秦子炎拉进来才行,有龙卫帮忙,江郎离开才不怕朝庭怪罪。”
“西域诸国生出变化,龙卫肯定要采取手段,江郎与吐乐家的交往龙卫清楚,”欣菲暗中用手掐了江安义一把,酸酸地道:“只是不清楚你和王妃还有更深层的关系。”
江安义苦笑,不敢作声。欣菲继续道:“江郎不妨跟秦子炎说吐乐家请你救援,你担心戎弥国吞并莎宿后对化州用兵,所以决定前去看个究竟,破坏戎
弥国的打算,如果成功则把功劳推到龙卫身上,即使不成功龙卫也算有所作为。秦子炎上进之心正炽,又见识过你的能耐,只要我出面劝说,应该会答应下来。”
“江郎再让秦子炎暗中与方别驾和华司马通气,由他暗示你奉龙卫之命前去西域办差,表面上称病拒客,有什么事由他们出面,这样一来就能搪塞过去了。不过,天子的耳目众多,我恐怕这样做最终还是瞒不过去。”欣菲皱着眉头道。
江安义沉吟道:“瞒不过去便不用瞒,我临行前索性向天子暗奏,只说戎弥国用兵在即,为化解化州危机,我借龙卫之名前去莎宿国打探消息,见机行事,只要能破坏戎弥国东侵之事,天子定然不会怪罪。”
就这样,第二天江安义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当,随即带着朴天豪、陈安凯,龙卫府派了陈汉和一名供奉白啸风,一行五人跟着延择夫的商队前往莎宿国。商队不能没有货物,肥水不流外人田,江安义让彤
儿把李家运来的瓷器和丝绸充当货物卖给了延择夫,价钱十五万两。为了江安义早日成行,延择夫忍痛吃个哑巴亏,带着货物急急回莎宿国。
这次去莎宿国所走的路线没有通过尉车国,因为尉车国、居须国正联合戎弥国要对莎宿国用兵,延择夫生恐生出事端来。直穿休梨国这条路过关税比尉车国多出三成,此时不是心疼钱的时候,延择夫缴了过关税穿城而过,抓紧时间往莎宿国赶。
江安义打量休梨国城池内的情况,往来的人群中有不少郑人装束,多半衣着破烂,神情愁苦。延择夫在一旁解释道:“这些郑人多半是被掳来的,有些是他们的后代,这些郑人在休梨、尉车、戎弥有不少,被当成贱民对待。”
正说话间,前面有个休梨服饰的胡人踢倒乞讨的郑人老者,向他身上吐了口唾沫,扬长而去。江安义的马经过老者时,见他倒卧在地上,手中破碗摔成几瓣,头发苍白,目光空洞,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江安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