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笑道:“你看朕的这些将军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迫不急待了。”
兵部尚书丁大为道:“万岁,如今情形尚未分明,还需等待一些时日再做计较。”
礼部尚书郭从史道:“夫兵者,不祥之器也。
北漠新丧其君,现在出兵攻打北漠会让人指责我们不是君子所为,史书上的记载怕不好看。”
“万岁,国库空虚,无力支撑北伐的钱粮。”户部尚书也站出来泼冷水道。
石方真脸色一沉,火辣辣的心思被连泼了三盆冷水,心情十分郁闷,阴沉着脸重重地一拍桌子,喝道:“千载良机,天授不取,反受其咎,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右相孔省笑道:“万岁,我等都想随同万岁开疆拓土建立功业,将来史书上称颂万岁您是千古雄主时也会顺带记下我等的名字,此等良机,臣等也不想错过。”
石方真的脸上重新泛起笑容,笑骂道:“孔省,就你会说话,说吧,接下来想说什么?”
“知臣者莫过于万岁”,孔省恭声道:“刚才几位大人的话亦有道理,情况不明不宜擅动刀兵,大义不在慎用刀兵,国库无银更是无法动用刀兵,眼下有此三不宜,臣以为不妨先派人去北漠吊丧,查明情况再做决定。国内紧急筹措钱粮,训练军队,等待时
机成熟一举平定北漠。”
石方真发热的头脑清醒了许多,点头道:“孔卿说的有理,是朕操之过急了。令光禄寺少卿陈因光正月十八日率队出使北漠吊丧,查明北漠现状。龙卫暗卫派人前往北漠王庭,尽力挑动乌施的两子昆波和利漫相斗,消耗北漠的元气。”
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石方真冲着余知节道:“余卿,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两年之内务必替朕筹出一千四百万两银子,北伐之策绝不容有失。”
余知节满心苦涩地应了声“臣遵旨”。
卢家林终于病好了,赶在封印之前到工部衙门露了个面,以便震慑某些人不切实际的想法。石方真看了一眼缩在丁大为身后的卢家林,点名道:“卢家林,你的病好了就出来办差,两年内工部要打造出够五万架连弩、四千架绞车弩、够二十万大军使用的器械。如果有误,这个工部尚书你就不用做了。”
刚才还在暗讥余知节,现在卢家林也尝到了苦涩的味道,这味道比起余知节还要重上三分,天子本来对自己就有看法,此刻怎敢抗旨,只得躬身应道:
“臣遵旨。”退回一侧心中暗自庆幸,至少这两年不用担心天子撤去自己的尚书之职。
“安北都护府有十六万大军,靠这些人北伐远远不够。着安北都护府调遣十万大军前往登州、雷州边境驻扎,安东、安南都护府各自调遣三万精锐、十六卫每卫选出五千精锐随同驻扎训练,组成镇北大营,等候军令。至于具体如何驻扎的位置,由朱太尉和兵部商量报朕。”石方真不容置疑的道。
余知节的面容更苦,大兵一动便要钱粮,粮食这几年还积累了些,可是银子国库中真没有,看来自己要行文各州,让他们尽快解税进京,先把眼前这难关度过去再说。
朱文南拱手道:“二十四万大军驻扎训练没有大帅节制可不行,请万岁示下,由谁节制?”
石方真一皱眉,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朱太尉,可是朱太尉年纪实在太大了,经不起这番折腾,一个不好要是把老太尉折在北境,那就未战先失了锐气。目光落在朱太尉身后的朱质朴身上,石方真对他的印象着实不好,让他做个安生太尉倒是可以,让他做镇
北大营的统帅可不行,再说苗铁山是安北大都护,把朱质朴派去肯定不服他的管束,到时闹将起来可怎么办?
十六卫大将军个个面带喜色,天子沉吟不语,显然是不想让朱质朴当这个统帅,那么自己这些人就有了希望,如果北伐能成功,这个镇北大营的统帅顺理成章就会变成太尉,变成将门首领,就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