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套在了宋冲的脖子上,然后被吊上了房梁。
看着挣扎的宋冲,邓怀宾冷幽幽地道:“宋兄弟,你安心上路,家中的老小众兄弟会替你照顾好,死你一个人总胜过大伙一起死。”
夜风呼啸,烛影摇曳,宋冲的身体终于不再动了。邓怀宾冷森森地开口道:“宋冲贪污赈灾银,被我查觉后畏罪自杀,人命关天,诸位的嘴巴一定要牢一点,要不然下一个就可能是你了。”
宋冲的尸体就在眼前,众人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直冒凉气,一个个连连点头。
邓怀宾干涩的声音道:“去弄辆车,半夜悄悄地把他运到衙门他的住处,等天亮再发现吧。叫徐子厚照他的笔迹写封遗书放在桌上,大伙挤个三四百两银子藏在他屋中,贪污赈灾银的罪就由他背了。他家
里今后大伙都照应点,毕竟他是替大伙死的。”
第二天,衙门三班房传来惊叫声,很快整个衙门都惊动,县令赵则和、县丞邓怀宾、主簿林祥以及大小吏员、衙役都来到都头宋冲的住处。
宋冲的尸体已经放到了床上,遗书放在桌上,三位大人分别看过,赵则和让人在房中搜了搜,果然在屋角的箱中找出三百多两银子。
交流了一下目光,赵则和叹道:“人死为大,先入土为安吧。通知宋都头的家人收尸安葬,这些银子查明是不是赈灾银,如果不是便还给他的家人吧。”
宋都头畏罪自杀的消息很快在景源县传开,许明华在吃午饭的时候从周围的食客嘴中听到了消息。回到住处,许明华半是兴奋半中惊恐地喃喃自语道:“杀人灭口,赵则和好大的胆子,本官一定要查明真像,严惩凶手。江安义,你包庇同门,草菅人命,休想轻易脱身,本官要向天子揭露你的真实面目。”
想到得意处,许明华爆发出阵阵笑声。许安在门外探头张望,老爷一个人在屋中笑什么?
许明华转身看见许安,脸立时沉了下来,板着脸问道:“许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来见我?”
许安知道自家老爷的脾气,哪敢说自己在门外听了一阵枭笑声,连忙道:“老爷,我刚到,还没进门您就瞧见我了。”
许明华踱到椅子边坐好,吩咐道:“还不进来把你此行经过给我讲述一遍。”
当听到江刺史在夷木县视察时许明华一愣,连连追问许安是否亲眼所见,许安拍着胸脯保证后,许明华怅然若失地道:“难道不是江安义?是他派人送的信?你看清他身边有几个人了吗?”
许安摇摇头,许明华拧着眉毛想了半天,最后起身道:“随我去县衙,我要亲自看着,防止有人营私舞弊。”
景源县县衙花厅,赵则和满面春风地与许明华寒喧着,邓怀宾、林祥陪坐在下首,时不时地递上两句恭维话,花厅内欢声笑语,和气一团。
衙役重新换上热茶,赵则和换了副沉重的表情道:“赵某无能,景源县最近是非不断,先是赵某人的管家假借我的名义向衙役都头宋冲索贿,事情暴露后引出贪污赈灾银案,宋冲畏罪自杀,眼下我正命邓县丞全力追查贪污赈灾银一案。许御史身为天使,代天巡狩,才学见识过人,如果能施与援手,帮着本县清查案件,赵某感激不尽。许大人只管放手查案,景源县自赵某以下,不论是谁只要涉及案件,听凭许大人发落。”
邓怀宾和林祥也站起身施礼道:“恳请许大人大力帮忙,我等一定遵从命令。”
许明华来县衙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景源县上下串通舞弊,听赵则和等人让自己审查此案,顺水推舟道:“景源县眼下以赈灾大事为主,这贪腐案本官就
替你们先接下了。本官听闻江刺史在吕同一带视察,等江刺史来景源县后我再把案子交给江大人。”
“刚才赵县令说了,一切由我做主,那许某就不客气了。”许明华道:“为了尽快查明案情,我就住进驿馆,赵县令让人把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