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他率领的是亲卫,何况江刺史以二十骑赢了戎弥国化妆的马贼二百多人,还斩获轻骑五十六人,其中还有银护、铜护各一人,这可是大功,而且事关化州,大人要多多思量再下定论。”
朴良佐沉吟不语,黄沙关封赏廖建辉时他与江安义打过交道,这位江状元横生是非,一场美事被他搅成祸事,自己在紫辰殿中遭了天子斥责,那“二愣子”好命,出言驳君反倒入了帝心,短短几年间便成了坐镇一方的刺史,着实令人妒恨。
贺知全与他关系密切,话语中的意思朴良佐明白,事关化州四个字,指的是月前化州别驾弹劾江安义堵塞商路一事,群臣发难逼天子处分江安义,结果
工部尚书卢家林被天子痛骂失德,当场吐血,如今仍卧病在床,估计尚书之位难保,江安义圣眷之隆可见一斑。自己如果冒然下文斥责,说不定逆了天子心意,下一个倒霉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朴良佐微笑道:“贺郎中说的是,此事事关景帝遗诏,又与化州刺史有关,本官也不好拿主意,我这就前往紫辰殿请天子示下。”
紫辰殿,石方真的心情不错。九月十五朝会发作卢家林,世家的气焰为之一滞,朝堂上的制肘无形中少了不少,这让石方真心想是不是时不时该发作一次。
兵部尚书丁大为正在职方司打探到的北漠情形,“…拔都乌施已经淹淹一息,挨不过这个冬天了。他的两个儿子昆波和利漫各自领着手下,驻扎在北漠王庭的东西两边,只等拔都乌施咽气前宣布谁是继位者后就开战。”
石方真摇头笑道:“拔都乌施也算是个雄主,
可惜他的儿子要学战国时的大齐‘停尸不顾,束甲相攻’吗?拔都乌施的金狼军交给谁了?”
“目前尚不知而知,估计要等拔都乌施宣布继位者才会把金狼军的掌控权交出,要不然不等他咽气那两兄弟就要先打起来了。”丁大为继续道:“职方司奏报,利漫王子通过丽华王妃向大郑乞求援助,希望能支援他军械兵粮,许诺得到汗位后以侄辈向大郑朝贡。”
“好”,石方真兴奋地站起身,道:“让职方司的人不妨先答应他,等他们兄弟争斗后再看形势决定,尽量加剧北漠内斗的力度,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便是朕北征之时。”
小太监进来禀报:“兵部侍郎朴良佐朴大人求见。”
紫辰殿重臣议事,无大事不会求见,石方真道:“让他进来。”
朴良佐进殿施礼,高声禀道:“安西都护府送
来一份请功奏折,称化州刺史江安义在井门关率亲卫出击,击退戎弥轻骑二百人,因为江安义是文官,而且景帝有遗旨守关将士不得轻易出关,臣难以定夺,请万岁示下。”
又是江安义,石方真有些头痛,轻轻拍了拍额头道:“朴卿将奏折念给大家听。”
朴良佐高声把奏折念了一遍,还没等众臣说话,石方真先喜形于色,笑道:“这个江安义,真不是个安分的主,跑到井门关劳军还顺带立点战功,他一个文官,立下战功,莫不是真想像他自己诗中所写‘若个书生万户侯’,呵呵,以二十亲卫击退二百戎弥轻骑,斩杀五十六人,还包括银护和铜护,这让朕的那些武将们情何以堪。哈哈哈哈。”
听到天子纵声大笑,朴良佐暗自庆幸,亏得自己没有草率下文斥责,要不然最后倒霉的是自己。
丁大为恭身禀道:“万岁,臣以为江安义大胆妄为,违抗先帝遗旨,虽有小功却有大过,请万岁降
旨处罚。”
石方真不以为然地道:“先祖景帝时西域连年寇边,境内天灾不断,朝庭缺兵少粮,先祖才会下旨不准边军出关,以固守为本。如今情形已变,正是雪耻报仇之时,怎么还能约束边军固守不出。你听听,三千人驻守的井门关,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二百戎弥贼兵在关外数里屠杀朕的子民,毫无血性可言,这样的将士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