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朕,朕收拾他。”
“他敢,不用父皇您出马,我就能收拾他。”安寿的话逗得石方真哈哈大笑。拧了拧女儿的脸,石方真板着脸教训道:“嫁于韦家,便要孝敬公婆,和睦娌妯,相夫…”
“我知道了父皇,每次来都要念叨。”安寿拉着石方真坐好,然后提醒道:“父皇,你闻到什么了吗?”
“朕在殿外就闻到了一股腊梅清香,可是母后将宫中酿制的梅花酒开坛了。怪了,往年梅花酿酒的香味没有这么浓?”石方真狐疑地四处扫看,没看到酒壶,倒是在桌上发现了个不起眼的小瓷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香水”,安寿公主将小瓶拿到父皇面前,炫耀地笑道:“别看这小小一瓶香水,可是收集了一树腊梅花的精华,再吸天地之灵气,才浓缩而成,滴一滴在身上,香味三日不散,这一小瓶就要五十两银子
。”
石方真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斥道:“如此奢华之物,入宫何益。安寿,这香水可是韦家之物,韦家豪奢至此了吗?”
安寿见父皇生了气,不敢做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母后。王皇后笑道:“万岁,你唬着脸把女儿都吓坏了,当心安寿以后不进宫来看你。你且消消气,臣妾告诉你。”
待石方真坐好,王皇后把江安义献香水給宫中试用,顺便借宫中名头推广,当然轻描淡写地说了红利的事。
石方真怒道:“这个江安义,真不得安生,上元灯节朕就斥责他不安正业,在奇技淫巧上下功夫,看来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朕这次要重重地地责罚他。”
安寿在一旁解释道:“父皇,这香水是江安义的母亲调配出来的,不是江安义研制的。”
“安寿,你动动脑子。江安义的母亲不过是个
编竹篮的农妇,她会制香水,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问也不用问,这香水肯定是江安义这小子自己做出来的,他是怕朕骂他钻研奇技淫巧,才假托母亲所做,这是为臣不忠。”石方真怒哼哼地道,江家的底细他早让龙卫探听清楚了。
王皇后一听天子的语气,暗道不好,如果因此责罚江安义,甚至不准他销售香水,那就弄巧成拙了。
斟上一杯茶,递到天子手中,王皇后笑道:“万岁,消消气,要说江安义假托香水是其母所做,便说他为臣不忠,有点过于严苛了,那满朝文武臣妾还真找不出几个忠臣来。”
石方真喝了口水,怒气稍消,仍冷笑道:“看来朕的皇后被这小子的几瓶香水收买了。”
王皇后勃然色变,怒道:“万岁,臣妾自十六岁嫁于您,被什么东西收买过,臣妾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万岁的事。您要励精图治,做圣君,宫中节俭,臣妾身上的衣服还是两年前置办;您吃菜不重肉
,臣妾自己掏私房钱給您添菜;安寿、重伟的零用钱臣妾也不敢多給。您自己在当太子的时候,先皇給你的年例是十万两银,而伟儿只有两万两,臣妾说了什么没有?”
边说皇后边潸然泪下,石方真坐不住了,柔声道:“是朕失言了,皇后勿恼,朕給你陪礼了。”说着,石方真真的站起身,冲着王皇后一躬到地。
“臣妾不敢,万岁请坐。”王皇后示意安寿把天子拉回坐椅,继续道:“万岁,您知道臣妾手中有些钱,当初嫁于万岁,王家赔送了明月香一成的股份,后来改为十万两银一年;先皇和万岁赐于臣妾几处产业,每年能有十万两左右的进账,加上几个庄园的产出,臣妾手中一年大概有二十六七万两的收入。”
石方真点点头,道:“朕有愧于你,你手中的这些银子,要打赏宫人太监,要贴补娘家穷亲戚,要替朕和儿女添衣加菜,着实剩不下多少。朕说宫中要节俭,你便连衣物都少置办,是朕不对。传旨,着增加皇后年例五万两…”
王皇后连忙跪倒道:“万岁,请您收回旨意。内库中的银两本就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