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衙役参拜,纷纷以目相询,知县老爷久不升堂,今天怎么来了兴致?
马友直拿起惊堂木,还没往下拍,李明善匆匆走了进来,问道:“大人,何人击鼓,因何升堂?”看到李明善,马友直的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他逼得自己成了全县人的笑柄,雪耻就在今日。
“敢问李县丞,郑律可规定了县令升堂要先向县丞禀报?”马友直话语中带着浓浓地恨意。
李明善一愣,两年前马县令就已经不再与自己较劲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心中疑惑,嘴中不亢不卑地应道:“卑职不敢,只是大人久不理事,我怕大人难免有疏漏之处。”
久不理事,一顶大帽子先扣过来,这是刺裸裸地揭伤疤,马友直满怀怨恨地怒视着李明善,恨不得在他得意的笑脸上咬上一口。先让你得意一会,今天本官与江状元设下棋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身陷囹圄。
想到这里心情转佳,手中的惊堂木拍得清脆,喊道:“带原告被告。”
在衙役们水火棍有节奏的敲击声中,江安义扶着石头爷爷首先登场,带着万老五,后面跟着秦书吏李东杰昂首阔步,田管事背着手胜似闲庭信步来看热闹,公堂不大,六个人挤成一团。
“李东杰,你凑什么热闹,还不退在一旁。”看到本家侄儿,李明善暗叫不好,不会这个惹事的侄子有什么把柄落在马县令手中了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摘出去先。
“且慢”,马友直脸上闪过轻蔑的笑容,吞了饵还想挣钩,做梦,不把你们钩个肠穿肚烂难解我胸中恶气。
“李县丞,本案与令侄有关,他是本案的被告,说起来李县丞你也牵涉其中,还是少安毋躁的好,待本官问明案情再做发落不迟。”马友直胸有成竹,说起话来有条不紊。
看来马县令是早有准备了,李明善不再多说,
退在一旁,冷眼瞅着。没有我李明善发话,你马友直屁都不是,想对我不利,呵呵。
按堂规问过姓名后,马友直问道:“何安义,适才你说李东凤派人威逼你将田地挂在李府名下,可有此事,从实讲来。”
“禀大人,有。”江安义化名何安义,将万老五威逼利诱的经过说了一遍。这期间,李东凤连连怒喝,万老五连连叫屈,只说何安义主动要将田地卖与李家。
李明善微微躬身道:“大人,问案讲究证据,不知何安义可能拿得出证据?”
马友直热切地望着江安义,等他呈上与李家的暗契,好重重地惩治李明善。哪知江安义道:“李家要价太高,小人无奈只得托人将地寄在伯府名下,这里有伯府与小人家中签的暗契为证。”
马友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与商量的方案不同,自己只想对付李明善,这个江状元怎么节外生枝弄出了毅勇伯府。
接过呈上来的暗契,马友直脑袋里一团浆糊,这案子该怎么问,李明善没事,自己还要得罪毅勇伯府。李明善捊着胡须,挤兑道:“既然有了证据,大人不妨详加追问,省得有人一天到晚想往卑职身上泼污水。”
马友直苦着脸,问田义雷道:“田管事,这份暗契是怎么回事?”
田义雷很受伤,自己做回好人还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出门没看黄历啊。一眼瞅见李东杰笑眯眯地看笑话,心头火起,怨自己的那个表叔,怨老头叔侄,也怨李东杰,要不是这小子要拦着,根本就不会生出这档事来,自己脱不了身,你也别想好过。
“禀大人,是小人一时贪财,瞒着主家与这老何头私下做出的错事。”田义雷大局观很强,明白要想从轻发落只有将黑锅背下,想到自己熬了这么多年才成了管事,这下子估计又要打回原形了。
一股怒火发作到李东杰身上,田义雷索性道:“刚才何安义说的不错,小人本来要与他家签约,这
位李头拼命拦着,说是他李家与何家签约在先,约租八厘,当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