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的眼神盯着白君凯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双目相对,张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的威压,让白君凯的心情顿时有些慌乱,他下意识的将眼神转移,右手悄悄的摆动两下左手手腕上的腕表。这是一种因为紧张导致的下意识动作,白君凯的动作表明,他的确撒了谎,他在9:30分之后带主持人离开现场后只将主持人送到了附近的公交车站,而后不知所踪。
见此情景,张山眯着眼睛直言不讳道:“白君凯,你确定你将主持人送回了他的家吗?”
“我确定。”
白君凯肃清两下嗓子,用手拉拽了下领口道。
“你给送到的是小区门口还是单元门口?”
“当然是小区门口了。”
“你是先送的主持人回家,还是先送的服务员回家?”
张山就着这个问题追问不止,让白君凯的脑门上出
了一层细汗,此时此刻的张山就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白君凯,看看他自己一个人会以怎样的方式把这场独角戏演绎下去,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白君凯的眼神显然比刚才更加慌乱几分了,顿时没有起初的那样对答如流,他说话忽然变的结巴起来,道:“呃…我先送的服务员,哦不,我先送的刀主持人回家,然后才送的服务员。”
“哦,是吗?”张山神情木讷的看着他,微微的勾起嘴角一笑,道:“那你把这几个服务员也是送到小区吗?”
“嗯,是,我给她们送到的自己小区。”
“那白先生真是辛苦了,根据我们调查,这三个服务员的家住的相差都挺远呢,一个住在东城,一个住在西城,另外一个住在南城,如果把他们送一个遍的话,几乎就相当于绕着乌市跑一圈,你昨天晚上回家一定挺晚了吧?”
“啊?嗯…是的,回到家确实挺晚了。”白君凯的语气更慌乱了,但他此时已经没有别得选择,只能顺
着张山往下说。张山见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要演戏,便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问了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那你还记不记得那几个服务员住在哪个小区呢?”
“啊?这个…我昨天喝了一点酒,这个还真不太记得清了…”
“喝了酒?白先生,你是说你昨天晚上在喝了酒的情况下还开车把他们送回的家吗?你是酒驾了吗?”
白君凯慌忙闭了口,又道:“不是,我是说我自己昨天晚上回家后又喝了酒,所以记得不是特别清楚,我也忘了具体是哪个小区来着,总之我记得这三个人确实离得挺远的。”
“白先生,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隐瞒什么?”张山脸色突然一冷,严肃的盯着白君凯。
对方突然闭住了口,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也盯着张山,只是前者的表情更冷酷,而后者的表情较为慌乱。
张山见白君凯不说话了,便直接把话题挑明了,道
:“白先生,你的说辞跟我们所调查出来的结果不太一样,为什么根据我们的调查显示,你昨天晚上离开酒会之后并没有送那几个主持人回家,而只是驾驶着汽车把他们送到了白石山脚下距离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牌处?”
“啊?是吗?”白君凯忽然一愣,猛的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记性,这事儿我给忘了。”
“呵呵。”张山冷笑一声,问道:“那我现在重新问你一遍,昨天晚上9:30分之后,酒会散场,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公交车站牌处,我把主持人和几个服务员送到了山底下的公交车站牌。”
“送完他们之后呢?据我所知,白南在白石山的别墅到山下面的公交车站牌,直线距离开车不会超过五分钟吧,就算你把他们送到了公交车站牌,那时间也才刚刚9:35分而已,剩下的时间你去哪里了?”
“剩下的时间?”白君凯又紧张起来,道:“因为昨天是大年二十九了,我老婆打电话叫我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