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周国生进行了基本信息的登记和采集之后,审讯工作才刚刚进入整体。
“周国生,我们抓你抓的好辛苦啊。”
“呵呵。”他冷笑了一声,“既然我都被你们抓进来了,就没有必要说那些没用的了。”
“你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抓你进来的吗?”
周国生表现出一副你这是在说废话吗的表情,道:“我不傻,不就是因为杀了几个人吗?”
听到这话之后的张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这是什么态度?
他愤怒的一拍桌子,震荡的桌面都有些颤抖:“周国生!注意你的态度!”
周国生却表现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我的态度怎么样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也是快死的人了,咱们别浪费对方的时间了,我就想问一件事,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监控录像。”
“哪里的监控录像?”
周国生直到落网的时候还感觉到十分奇怪,因为他认为自己作案的过程天衣无缝,甚至连唯一的目击证人魏建立车内的行车记录仪都抢先警方一步盗走了,他实在想不通警方是从哪里知道他的踪迹的。在他看来,除非是张利民嘴软把他供出来了,否则警方这辈子都不可能把他列为犯罪嫌疑人。
“崔光虎小区的监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那天晚上进崔光虎家放了欠条。”
说完这话后,周国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苦笑了声道:“看来还是姓张的坑了我。”
他闭上眼睛,内心十分的苦闷,脑海中想起那天晚上在杀死崔光虎之后和张利民见面时的场景。
时间已经是晚上的12点。
地点在龙河河道上的一棵大树下。
寒冬已入,河道附近的大树光秃秃的,树杈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凛冽的寒风刮的人脸皮生疼,伴着
寒潮的来临,吹动着大树沙沙作响。龙河的表面也早就入了冻,冰层有将近半米厚。
这里没有监控录像,平时也没有人来,是非常安全的地点,当年周国生杀死张森之后,也是将张森抛尸在了这里,十年的时间尸体都没有浮出水面,想必是早就沉入了河底的淤泥里,要么就是随着湍急的水流不知漂到了哪里。
骨瘦如柴的张利民拎着一个箱子,在他到来时将箱子打开放在地上,周国生拿起手电筒一照,刺目的灯光打在箱子里面,是一层崭新的百元大钞。
“这是二十万。”
周国生扫了一眼箱子里的钱,道:“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人命早就不止这个价钱了。”
“咱们是长期合作,而且这么多年,每个月都给你万把块钱,知足吧。”
“行吧。”周国生也没有矫情,这十年的时间里,他游手好闲,每个月都拿着张利民支付的万把块钱工资,一个人倒也过的逍遥自在,所以也不会在杀人的
费用上跟张利民计较太多。当他拎着箱子准备走的时候,张利民却叫住了他。
“等一下。”
“怎么?要给我加钱?”
周国生微微皱着眉头,转过身问道,只见张利民的手慢慢的伸进口袋,他警惕的看着张利民,担心他是想杀人灭口。
当张利民的手从口袋中拿出来的那一刹那,他这才看清楚对方手上的东西,心情也顿时放松了几分。
“还记得这个吗?”
他伸出手将这张纸接过来打开,用手电一照,“记得,这不就是十年前从安亚红身上拿来的欠条吗?”
“把这个欠条放到崔光虎家里。”
“什么?”
“现在毕竟跟以前不一样了,崔光虎的尸体,明天一早警方就会发现。如果说警方找到了崔光虎的家发现了这个欠条,那么肯定会联想起安亚红死亡的案子,到时候警方一定会并案侦查,我作为证人就会把安
亚红的死推到崔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