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老五正坐在椅子上不耐烦的抽着烟,见两个刑警进来,将烟头狠狠的戳在烟灰缸里,问道:“今天又有什么事儿啊?我说二位,咱们以后有事儿能不能一次性问完?我每天来这一趟,你们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刚开口便是老五的一通抱怨,张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前前后后,因为崔光虎的死亡,他们这些最后和崔光虎聚会喝酒的‘证人’已经来支队三趟了,有一些情绪是在所难免的,但为了让他们配合调查,刑警必须和颜悦色的和他们交流,毕竟他们在本案当中是证人,而不是犯罪嫌疑人:“这个确实辛苦你们了,不过我们也都是为了案子,还希望你多配合我们。”
“好吧好吧,今天想问什么?”老五看张山等人态度一直都是这么好,也就没什么脾气了,直截了当的问道,随后看了一眼手机道,“我中午还有个饭局,
所以你们得赶紧问。”
“放心,耽误不了你太多时间的。”
张山翻弄两下马秃子的笔录,道,“根据一名证人的口供,我们得知崔光虎曾经和你与老六霍英琪一起做过煤矿生意,有这么回事儿吗?”
一提到这个煤矿生意,刘明义的脸色就有些微变了,但很快恢复了正常,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但是已经过了十年了。”
张山点头,道:“我们听说这个煤矿生意是你做的介绍和担保,最后赔了很多钱,是这样的吗?”
本来张山说的这个是,对于刘明义来说就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范畴了,再一提到赔钱的这个字眼,刘明义的脸拉了下来,道:“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不管做什么买卖都是有风险的,赔钱的时候来找我了,那赚钱的时候怎么不说呢?再说了,我和老六也因为这事儿赔了钱,这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
“刘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件事的细节。”
很明显,刘明义并不愿意过多的透露十年前他们合伙做的煤矿生意的细节,便道:“这件事儿,和二哥的死有关系吗?”
“如果我说有,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里面的细节?”张山也反问道。
刘明义沉吟些许,道:“没错,十年之前,我们是一起投资过煤矿,但是我起初拉着二哥入伙也是好意,我的想法就是有钱大家一起赚,在说了,最一开始小投钱的时候大家都是赚的,谁能想到那个张老板是个骗子呢?”
张山又道:“那个煤矿生意的具体细节你和我说一下,包括你是怎么认识张老板的,张老板的全名叫什么,你们总共投了多少钱。”
刘明义道:“好吧,十年之前,我在一个饭局上认识了一个姓张的老板,张老板的全名叫张林,比我大个十来岁吧,今年估摸着得有五十了…”
他的思绪被拉到了十年之前的一个饭局上。
十年前,盛夏。
正是四月底五月初,乌市的一年当中,除了七八月份的盛夏酷暑,就这个时候最热了。
当时刘明义和霍英琪两个人都在老四的建材厂帮忙,主要负责监管砂石料的运输,每天不用受大累,主要就是在工棚里面负责轻点砂石料的数量,监督工人干活,防止他们偷懒。晚上的时候再顺便看看工地,防止有人过来偷砂石料。那天中午特别热,他吃了四根雪糕都觉得酷热难耐,和老六坐在工棚里面喝茶抽烟的时候,一个穿着短袖,带着一块手表的中年人走进了工地,他和老六一看是生面孔,就迎上去问他是干什么的?
那男人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们俩,问这些砂石料是谁负责?自己想投资做一些砂石料的生意。
刘明义接过名片,一看,这人叫张林,写的是山西实业发展投资有限公司副总经理,虽然说他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公司,但是一看到什么‘失业’‘投资’‘副总经理’的字样,再一看这人打扮的人五人六的,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