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见他压力大的一面,找一
个局外人安慰安慰吧。”大爷道。
这时慕云忽然想起来一个人,于是掏出手机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陆师哥吗?”慕云在电话这头甜甜的笑了声,因为张山和陆羽关系很好,又师出同门,在私下里他们几个人是从来不打官腔的,慕云也就顺着张山的称呼一起叫陆羽为师哥了。这样显得关系更加亲近一些。
“嗯嗯,弟妹啊?”陆羽在那头笑了声道。
如果放在之前,慕云听到这样的称呼肯定会脸红,但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她跟张山之间的关系也是众人皆知,而且她们两个结婚是迟早的事,所以早就习以为常了,道:“在忙吗?”
“在处理卷宗呢,怎么了?”
“哦哦,没什么事儿。”
慕云听陆羽正在忙,改口道。
但陆羽是一个何其聪明的人?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了,有些话并不能只听表面,而要去挖掘对方话中更
深层次的寒意,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很明白,自从傅彪的案子破了之后,大家都挺忙的,平时有事儿也只是微信群里面闲扯两句,大家更多的精力都是放在工作上,而慕云突然打了一通电话,虽然口头上说没事儿,但陆羽却不这么认为,于是便道:“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张山出了什么事儿了?”
慕云心里咯噔一声,暗道陆羽不愧是乌市警界最年轻的支队长,都不用自己开口就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事儿给他打的电话,但因为陆羽现在在忙,她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便道:“张山还在忙,真没什么事。”
陆羽想起自己刚才回复慕云说正在看案卷,顿时明白了慕云为什么不说的道理,但转念一想,最近乌市市区内好像发生了一起人命案,难道说慕云给自己打电话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听说前两天寒潮的时候,你们辖区又有案子发生了?”
陆羽把话题直接扯到了最近的案子上,慕云看了一
眼站在身旁的门卫大爷,保密协议她还是懂得,于是对大爷说道:“大爷,您先忙着,我回屋呆着了。”
门卫大爷慈笑着点点头回到了门房,继续听自己的收音机。
进了支队的大厅,四下空无一人,慕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道:“是啊陆师哥,前天我们辖区死了个人,本以为只是个很寻常的抢劫杀人案,结果一调查发现事儿没那么简单。现在张山的状态太差了。”
陆羽顿悟,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暂时应该是没有,不过张山现在的状态很差,他已经两天都没怎么休息了,今天又说自己要一个人出去静一静,我怕再这么下去,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我明白了,正好我今天要去市局开个会,散会之后我和他单独碰碰。”
“好的师哥。”
“成,那我先看卷宗了。”
“好的。”
…
张山独自行走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寒潮已经过去,雪也已经停了一夜,大街上也有了稀稀疏疏的行人,但每个人都步履匆匆,狠不得早点回家。俗话说霜前冷雪后寒,今天的大雪虽然停了,但是气温可一点都没有回声,相比于大雪纷飞的昨天,今天的冷是直接深入骨髓的。
他拿起一支烟漫无目的的在马路牙子上走着,雪地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关于案子的一切。
剃须刀片。
塑料袋。
失踪的行车记录仪内存条。
失踪的冰锥。
白色衣服的男人。
这些图画在他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闪烁着,但是更多时间,他脑海里都充斥着任雪和孩子的死状,以及魏建立痛不欲生的样子。
是的,他很自责。
正如慕云所说的那样,他已经把任雪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