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羽和冯平的帮忙下,张山就缠着一脑袋绷带离开医院,他们两个把张山送到了他家,临走的时候,张山问那这个案子怎么办?最后真的要定自杀?
陆羽说不知道,如果领导说定自杀,他们也没有办法。
在目送了陆羽二人离开以后,张山一个电话便打给了马剑,把刚才的事情和马剑说了说,马剑听完以后皱着眉说道:“果然和五年前一样,领导们好像都在刻意避讳这把枪。”
“难道说…真的有高层领导,涉及…”
“陆羽怎么说的?”
“陆羽说他也没办法,如果上头不让调查,这事儿也只能这么压下来了。现场虽然有一些可疑的地方,但是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来说,确实是可以定性成自杀了。但如果把这个案子定性成自杀的话…那么五年前的失枪案的锅也得由傅彪来抗,我仔细看了傅彪的手,都是握刀磨出来的老茧,根本就没有玩儿过枪的
痕迹。”
此时此刻的马剑内心十分复杂,他左思右想了很多种情况,为什么市局领导这五年以来一直都在刻意压着这件事不让它继续发酵?难道说,市局里的某个领导真的深陷其中了吗?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在事情没有调查出一个水落石出之前,谁说了都不算。但卫东的死,五年以来一直都是他耿耿于怀的事情,这五年来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卫东死亡案的调查,做梦都想抓住那个持枪的落网之鱼,难道说,傅彪五年前真的杀死了卫东吗?
…
下午,公墓。
已经过了阳光最毒辣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朝着天空的西方退去,继续炙烤着西方的大地,乌市郊区里的公墓变得凉爽许多。马剑拿着一瓶二锅头走到了一处墓碑前,灰色的墓碑上刻着字,卫东,1979.1.8——2012.6.12,在墓碑的上方,还有一张经过处理的生前的照片,他记得,卫东死的时候是33岁,正是人生中光芒四射的年纪。
把二锅头打开,往地上洒了一些,“东子,算一算,我有大半年都没来看你了。”
“最近支队里面事儿太多了…没有你帮忙打理,我一个人还真有点忙不过来,最近乌市不太平,总出杀人案。”
他盘腿坐在墓碑的旁边,也不顾地面上的尘土把自己白色的裤子弄脏,把酒瓶放在墓碑前方,右手搭着墓碑,就如同和多年未见的老友勾肩搭背的聊家常一样。
“7月份有个杀人案,杀人的手法特别高明,我打赌,就算是咱们哥俩去破案,也不一定能找出什么线索。你猜猜这个杀人犯是谁?”
马剑煞有介事的对着墓碑问了一句,就好像墓碑下躺着的人真的会因为他这个问题而活过来一样,良久都没有回应,马剑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凶手是廉狄,没想到吧?就是那个警界的刑侦专家,还是心理学教授,痕迹学方面他也是个权威,咱们在治安队的时候,他还过来给我们讲过课呢,那嘴皮子说的可有一套了,你当时还睡着了,还有印象不?”
“你看你这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吧?你肯定是没记住。”
马剑一个人坐在墓碑上自言自语,在旁人看来,此时的他就好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在对着空气说话。
“不过啊,咱们支队有两个新人做的特别好,最近的大案子全是这俩人破的,其中那个男的叫张山,我一直在跟新来的局长申请,把他提拔成副队长,这小子办事儿的效率快,脑子也灵活,有你当年的风范…当然,你要是一直在地下这么躺着睡觉,早晚要被人家年轻人超过去喽!”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地上倒着酒,太阳炙烤之后的地面还是有些温度,在地面的烘烤之下,酒精和水分很快便蒸发在空气之中,等地面上的酒蒸发干净,他就往地上续上几口,还喃喃自语说:“你这是有多馋酒,喝的那么快?”
马剑没有傻,他只是太怀念老朋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