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挡把、侧挡风玻璃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散射式喷溅迹象,且前排座椅的血迹最多,后排座椅只有少量的滴落式、喷溅式血迹。根据两名死者生前身高的记录对比和座椅位置的还原比对,我认为两名死者均是在前排座椅遇害的。”
她把前挡风玻璃、顶棚、带有血迹的前后排座椅、挡把、侧挡风玻璃的特写图片汇总到一个屏幕上,让大家清晰且直观的看着,道:“首先,凶手先坐到了后排的座椅上,趁着死者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拿刀从后排座椅伸向前排座椅,并且对被害人一刀割喉,这一刀直接割断死者的颈部动脉,人体血液内的高压将血液从两侧动脉中挤出,喷溅到了前挡风玻璃上,其中齐平与死者脖子的挡风玻璃处血液喷溅最多,这也证实了我的看法。而前挡风玻璃下半部的流动式血液,是因为前挡风玻璃中端处的血液聚集过多,而血液本
身就是液体,当液体全都集中在一个点上,它其液体的粘稠度和表面张力会迅速下降,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会向下产生位移…简单直白的说,血液喷溅到了上方,集中喷在了中部,因为中部血液太多,有很多血液都没在玻璃上挂住而流到了挡风玻璃的下半部和窗户除雾的出风口里。”
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张山就判断出这是一名极为专业的法医,她用词严谨而精确,做事细腻而缜密,这是一名专业的法医才应该具备的条件。看来安城刑警支队破案率居高不下是因为这个支队里面藏龙卧虎,不但有廉狄的高徒陆羽坐镇,在后方还有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萝莉法医支援。
“在现场,我除了在门把手内侧提取到的两组指纹之外,并没有找到其他可疑痕迹,接下来说一下对尸体的检验结果。首先说一下安迪,安迪的人头被放在了后备箱的右侧,被发现时面部朝着汽车后方,颈部有多处断茬,经过进一步检测得出结论,致命伤是凶手的第一刀,直接切断了安迪的双侧颈动脉,就算他不把安迪的头割下来,安迪几分钟之内也难逃一死。在连接脖子的皮肤组织上我提取到了13处断茬,说明死者是一个力量很大的人,第一道就直接割断了安
迪的动脉,然后用了12刀便把她的头给割下来了。另外,通过断茬,我并没有发现在死者颈部横切面的同一个部位有二次切割的迹象,而这13处断茬都十分的凌乱,且颈骨有多出划痕和骨头碎屑,我认为杀人的凶器应该是一把长度不低于20公分,单面呈锯齿状的锐器。”
“长度不低于20公分…单面开刃,锯齿状锐器…”陆羽摸着下巴道:“这不是手锯吗?”
“是手锯。”张山在一旁肯定道,“一般的家用水果刀是达不到这样的长度的,达到这样长度的水果刀也无法达到切短骨头的锋利程度…就算是市面上可以买到的最锋利的剔骨刀,凶手也无法用其做到12下就能把人头割下来的程度。”
要知道,人体组织是十分复杂的,光是连接头部的脖子当中就有着无数的毛细血管、静脉、动脉、肌肉组织、筋和骨头,其中骨头是人体最坚硬的部分,不信你就去菜市场买一斤排骨,看看你用剔骨刀能用12下把排骨切断吗?当然不能,对待排骨,我们就得用菜刀采取剁的方式。用割的显然不行。
如果硬要用割的,在保证刀具锋利程度的基础上,还要在刀刃上增加摩擦力和受力点,也就是我们常说
的增加锯齿,根据法医吕方的描述,他们几个人立刻判断出凶器的样貌,是一把手锯,因为只有手锯才能做到这一点,12、3下轻轻松松的割掉死者的脑袋,过程不费吹灰之力。
“第二名死者的死状相同,男被害人秦波也是被相通的手法所杀,有两点不同的是,男性被害人的身体更为结实,骨骼密度比女被害人要稍高一些,凶手在切割男被害人头颅时多用了四刀,我在人头受伤部位的横切面上发现,男被害人的横切面断茬有17处,也就是说,凶手在用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