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着腰的男人迟疑道,“嗯...师傅,是让蛊门的人去,还是我们的人?”
黑衣男人回头瞥了一眼,“蠢货,你觉着呢?”
“本座种的这些蛊不用等着过年吗?”声音带着诡异的温柔,语气却如神明对待蝼蚁一般。
说完以后,径直离开了这里,门口的侍卫急忙跪服在地上,不敢抬头。
等待听不见脚步声以后,那男人才敢抬起头,赫然就是当初被容柯和容玉送进监狱的蛊门余孽,那个住持。
容柯这边带着手串里的帝黄蜂快步赶回后山,回到房间以后,把帝黄蜂和团子并排放在一起,“我要去一趟后山,可能会很危险,你们一会儿要跟紧我。”
嘱咐好了以后,容柯拿出另一张符咒幻化成自己的模样,留在了屋子里。
后山的山洞旁还是一如既往的诡异,血红色的蒿草摇曳在暗夜的幕布下,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些一丝腥甜。
容柯小心翼翼穿过草丛,走到一半发现两个小朋友丢了一个,私下看了一圈,帝黄蜂对着一颗蔫嗒嗒的蒿草蹭着,容柯叹了一口气,一把把她抓了过来,低声威胁道“现在不是玩草的时候。”
绕着草从一点点向着山洞走,她不太敢碰到那诡异的蒿草,所以极力的避免衣服与蒿草的触碰,可那些草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像章鱼伸出着触手,纷纷挡在她的前面,钩住衣角,阻止着她的前进。
容柯皱了皱眉头,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刀,割断了阻止她前进的蒿草。那草的断出随之冒出汩汩的鲜血一般粘稠的液体,不断地颤抖着,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不知为什么,容柯感觉这些东西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无奈之下,她唤了一个风咒,卷风随体,隔起了一个防护罩。
她抬起腿,小心翼翼迈进了山洞,山洞里黝黑一片,深得望不见底,仔细听时还有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嘶嘶嘶盘踞在容柯的身前或头顶。
容柯掏出手机,随着光亮的的渗出,容柯瞳孔剧颤,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黑红色的藤,成百上千的藤,密密麻麻爬满了整个山洞,离洞口远一些的则更加粗壮,碗口粗细在一群黑红色刺藤里并不显眼,甚至于有的长得如人头般粗壮,结着诡异的疙瘩。聚在一起,蠕动着,发出容柯听见的摩擦声。
容柯咽了一口口水,举着手电,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朝着伸出一点点踱步过去。
嘎吱一声,容柯忽然瞪大了眼睛,向下看去,只一个圆形的乳白色的不规则椭圆。容柯重重的吐出一口混气,低下头把它捡起来查看。
当她触到那东西的那一刻,容柯的脊背发凉,手指也僵直在那里。那不规则的乳白色椭圆的另一侧,还残留着未风干的的血肉沫,血沫连着筋,湿哒哒的黏了容柯一手。容柯死死的闭上眼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让自己喊出来。
那是人的骨头,集体来说,是人腰椎后的两块凸起的圆形骨头,属于骨盆的一部分。